像是跑校场,练箭术,别人跑二十圈,他就跑三十圈甚至四十圈,箭射一轮又一轮;
世人钦佩强者,这样的情况下,谁看了又会不服呢?
一百将士,从陌生到圆融,到渐渐有了雏形,被打磨出了根骨,新军渐渐有了军魂。
正想着入户磨练磨练,见见血呢,这日斥候来报,徒河往北三十几里地外的老树镇发现响马踪迹。
早就想要一展神威的将士们嗷嗷叫,个个请战。
盛情难却,齐暮安也觉得,是骡子是马也该拉出来遛遛,即刻点军出发,骑袭老树镇。
本以为这次便是不能大胜而归,也能好好磨练新军,顺便挫一挫这些土匪的锐气。
不曾想,当他们抵达大树镇后,根本就没有发现响马土匪的影子。
招来报信斥候仔细询问,斥候自己都懵逼,抓着脑袋,看着这仿佛与平常小镇没甚二样的大树镇也蒙了圈。
按理说身在极北,能成斥候者,哪一个都是军中佼佼者。
更何论能入主新军,通过他严苛训练,学了小媳妇亲情奉献,他与岳父看了都精妙绝伦的练兵方法,如此千锤百炼出来的斥候,怎么也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吧?
可怪就怪在,还真他娘出错了!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
齐暮安并没有斥责内疚不已的斥候,反而是好生安抚,让他再回去仔细回忆回忆莫要慌张,自己则亲自下马走入镇中,询问了下镇中百姓,得到他们并未被响马袭击的回应,齐暮安心中疑惑渐起。
既没有敌人,新军只能收整而归,回去后齐暮安做了检讨,值得一提的是,笑面狐狸罗玄对此竟然没有置喙一言,反倒是罗晋嗤鼻,一直在边上叫嚣蹦哒,试图取笑齐暮安的空手而归。
齐暮安也不恼,以前怎样眼下还怎样,按部就班的该训练训练,该操练操练,最起码在罗玄看来,这个与他幼弟差不离年纪的家伙很是不好对付。
心里默默把对此人的忌惮加强了三分,罗玄面上对待齐暮安与一众将士与往日也没什么不同,还是一副好先生,不管事的样子。
只是不等上次大树镇扑空过去半月,这日,一队从西而来的商队冲进徒河,哭唧唧找到衙门,哭诉着他们遇到了响马,所带货物被洗劫一空,奇怪的是,问他们丢失的货物是什么,对方却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齐暮安虽心有疑惑,可事关边关安宁,不敢耽搁,迅速整军奇袭,然而等他们到了地方后再次傻眼。
这里依旧没有发现所谓响马土匪的一丝踪影,甚至连受害者的踪迹,还有前来报案商贾口中被抢的财货也一点不见,现场更甚至是无有血迹,不见尸体。
这就十分奇怪了!
看着空荡荡的驿站,齐暮安上下游走,里里外外仔细查看,一番寻找下来明面上倒是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只是在最后抬脚要走时,一名将士走得匆忙,不慎踢翻了身边一张椅子。
随之倒下,扬起粉尘,齐暮安。似有所察,立刻停下脚步,在身边人都下意识疑惑询问之时,齐暮安快速往回,扶起椅子,抬手一抹,眼中暗芒闪过。
紧接着在所有人的不明所以中,齐暮安飞速回头,抬手在身边伏倒且杂乱的各色家具上逐一抹过,手指轻捻,看着上头的脏污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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