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自妍和陆琰到李家时,现场已经到了好几位朋友。

孟立民带头起哄,闹着要看傅自妍和陆琰准备的生日礼物。

陆琰挑眉轻笑,摇了摇十指相扣的手,眼底满是得意的狡黠,“我和妍妍是一起的。”

众人:......

够了够了,知道你们是一对,别炫了,恋爱的酸臭味都传出十里地了!

傅自妍无奈的笑看他一眼,浅笑着侧身从孟窕手中拿过小木匣,递给李自陶,“没什么特别的,逛街的时候正巧碰上这枚小羊玉坠,觉得很适合你。”

李自陶只比傅自妍大一岁,属羊。

羊脂白玉雕刻的小羊,并不是固有印象里的温驯模样,其灵动的眼眸、轻抬的羊蹄、细腻雕刻的羊毛,无不透露着自由活泼的气息。

李自陶弯唇接过,见到小羊玉坠时浑身散发的欣喜愈甚,“谢谢阿妍,很可爱的小羊,我很喜欢。”

感知到陆琰幽幽晃来的眼神,李自陶赶紧加了句,“也谢谢阿陆了。”

傅自妍感觉有点脸热,当年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陆琰,怎么不知不觉中变成这副模样了。

就...好丢人哇!

她抿着唇,抬抬两人十指紧扣的双手,“陆琰,我掌心热的都要出汗了。”

陆琰迅速松手,但看向傅自妍的眼里溢满委屈。

陆琰长得唇红齿白,虽然年纪尚轻,但已经能称得上是俊美无涛的美男子了。

这样一位眼里心里满是她的帅哥,可怜兮兮地对她装可怜,傅自妍险些就破防了,幸好,有人笑出声,让傅自妍迅速收回“怜爱”情绪。

噗嗤笑出声的这位,正是方才闹腾得最凶的孟立民。

陆琰眼见着“美男计”要生效,结果被大孟这一声笑给打破了,不由转头怒视之。

孟立民笑嘻嘻地举手告饶,“我知错,我认错,请求宽大处置!”

然后就是一片此起彼伏的笑声。

连傅自妍也被逗乐了。

嬉闹半晌,门外传来刹车声,紧跟着走进一位挺拔颀长身着军装、一身正气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

全场悄然。

李自陶很快反应过来,惊喜开口,“爸,您今儿竟然回家了!”

傅自妍抬眼望去,原来这就是李驱夷,或者说,是大伯傅启淮。

虽气势凛然,但无法忽略脸上饱经岁月风霜留下的痕迹,唯有一双瑞凤眼,神采奕奕中透着岁月沉淀的精明凌厉。

明明与爷爷的眼型一模一样,却又有种说不出的不同,更别说旧照片中少年清透含笑的双眸。

若非仔细琢磨过有心对照,傅自妍根本认不出这就是爷爷旧照片里的那位意气风发少年,判若两人。

那一瞬,傅自妍心底诸多想法浮现,既感叹大伯藏得深,又脑补到爷爷若是见到大伯该何等伤心。

年岁上,大伯傅启淮明明只比她爸爸大了三岁,但她爸爸气度雍容,温润儒雅,仿若三十出头;而大伯脸上的细纹与疤痕,看着却足足像是老了十岁。

傅自妍心潮起伏,眼前场面却不会因之停滞。

李驱夷垂眸看儿子,平静地点点头,而后像是突然才想起般,嗓音冷肃中裹着关切,“今天是你生日?玩得高兴。”

李自陶并不在意他爸忘记他生日这件事,公务繁忙,他从小到大都习惯了。更不必提自家老爹常年板着没有笑模样的脸,嘿嘿一笑就开始介绍,“这些是我朋友。其他的都是旧识,几位叔伯的孩子,您都知道。就这两位是刚认识不久的,刚从香江来内地玩的傅自妍、陆琰。”

傅自妍弯唇,与陆琰齐声礼貌问好,“李伯伯好。”

李驱夷客气点头,眸光平静地掠过,状似不偏不倚。可实际上,在听到“傅自妍”这个名字时,他心里就顿了顿。

再注意到,傅自妍看向他的眼神里,毫不掩饰满满的尊敬与好奇,李驱夷心里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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