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有些毛骨悚然,觉得银发杀手的喜怒实在是难以捉摸。而偷听到了防菌服研究员言语的降谷零倒是猜到了其中原因。

金发深肤的卧底耸了耸肩:“我们不会说出去的,琴酒。”

黑泽阵变得烦躁。这两个被BC力保的家伙明显有问题,还在这里大放厥词。他现在就能拔枪,将这两个疑似老鼠的混蛋给毙掉,这样才是万无一失呢。

这么多年来,他对于组织里到底有多少卧底根本就懒得去数了。

这个组织本来就乱七八糟,Boss是一个躺在轮椅上动都动不了的老头,权利有一半都握在朗姆那个恶心的家伙手里。多年以来不知有多少势力都想渗透进来分一杯羹。

他本身对此无感,没兴趣主动帮着上面的两个老家伙做清理。但如果上头有命令,他倒也懒得违抗,谁是老鼠杀了也就杀了。又或者暴露在了他眼前的,他一枪毙了倒也顺手,就当是打扫这容身之所的卫生了。

而现在,有两个几乎已经暴露的成员在他的面前晃来晃去,还一副以为自己隐瞒得很好的蠢样……也许他该趁着心情不错就这么将他们毙了。

黑泽阵一把将耳麦从耳朵上扯下,嘴角扬起一个森冷的弧度。他调转枪头,指向了身边的两人。不可见的黑色雾气从他身上涌了出来。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本来想试探着向琴酒示好的降谷零面色变得僵硬。

糟糕,他说错话了吗?

他心脏狂跳,面上却不露声色,仍然一副轻松样子:“冷静哦琴酒,我是在向你表达善意诶……好吧,可能是我态度有点随意,抱歉抱歉……你有注意到你身上在冒黑烟吗?”

鬼话连篇。黑泽阵皱起眉头。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

好聒噪。

明明耳麦已经取下了,到底是什么东西还在聒噪?

黑泽阵猛然一惊,扣下扳机的手在最后一瞬往右边偏了偏,子弹擦着降谷零的耳发朝着空处射去。

“一个警告。”他的思绪尚且还在混乱,却仍然冷冷地放出狠话。

不是错觉。刚刚有股不属于他的意志在逼迫他杀掉面前这两只老鼠!

……他要吐了。

没有任何人,能够操控他的思想!

那些蝼蚁一般的研究员不能,朗姆不能,哪怕是Boss也不能!

他,黑泽阵,是只属于他自己的黑泽阵!

——

——

——作话???????

深渊:干死他们。

琴酒: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偏不。

本来琴爷是有点纠结要不要给老鼠毙了的,但是深渊助攻之后他决定他要对着干。

于是卧底们的危机解除了。快谢谢深渊。

说一下本文的琴酒。纯黑不洗白,但不是酒厂立场。这么牛的琴爷怎么能够是忠犬人设呢,都是演的演的。琴酒,一款只属于自己的孤狼杀手。

他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他想,或者他不想,而不是因为谁的命令。

他喜欢组织里刀口舔血的生活,他享受肾上腺素飙升的快乐,他的反社会人格注定了他和酒厂非常合拍,所以他是酒厂劳模。这一切出于他愿意,而不是他对一个老不死的的忠心。

但是老不死的认为他很忠心。全酒厂都认为他忠心于老不死的。这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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