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奏皇上,三皇子刚刚传来一封书信,信上说此次江南杀人案的真凶已经被抓住,但是其中另有隐情,所以他正带着相关人等返回京城,请您亲自审问。”只见下方的守卫恭恭敬敬地禀报着,目光落在皇上手中握着的毛笔以及正在练字的纸张之上。

皇上微微低着头,凝视着自己笔下所书写出的一个个苍劲有力的字体,缓缓说道:“看来咱们的三皇子确实长大了不少啊!传朕旨意给大理寺,就说这次的案子全权交予三皇子处理,让他们务必听从三皇子的调遣和安排。”

侍卫听闻此言,面露一丝担忧之色,赶忙说道:“可是皇上,这件事情牵扯到工部侍郎严宽啊,您难道不打算亲自过问一下吗?微臣担心三皇子殿下年轻气盛,经验不足,万一处理不好此事......”

皇上放下手中的毛笔,抬起头来,眼神坚定地注视着守卫,沉声道:“既然如此,那你再跑一趟,将此事告知秦王,让他前去协助三皇子办理此案。毕竟三皇子如今也到了该学着处理政务的年纪了。”守卫连忙点头应诺,而后转身退下。

待守卫离开之后,皇上突然开口问道:“小福子,对于此事,你有什么看法?”站在一旁的福公公听到问话后,急忙躬身行礼,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回皇上,您的心思,奴才哪敢随意揣测呀。只是这工部侍郎严宽平日里与丞相交往甚密,至于其他的一些情况嘛,奴才也不知道该不该讲出来。”

皇上坐在御书房内,神色威严地看着下方跪着的福公公,说道:“你且说着,朕听听。”

福公公微微低头,恭声回答道:“启禀陛下,那严大人不过是个小小的侍郎而已,论其能力和权势,想要找人替自己承担罪名,着实不太容易。若是背后无人撑腰,能够瞒过尚书大人,想必也是绝无可能之事啊!”说到此处,福公公稍稍停顿了一下,但即便他的话语尚未说完,聪明睿智的皇上已然明白了其中深意。

皇上微微眯起双眸,沉思片刻后,开口吩咐道:“帮朕研墨。”福公公连忙应诺一声,起身快步走到书桌旁,小心翼翼地拿起墨锭,轻轻转动手腕,开始认真地研墨起来。

与此同时,另一边接到皇上下旨的龙非夜,率领着一队精兵强将,风驰电掣般朝着严府疾驰而去。而那个假扮成芸汐的女子,则悄悄前往李敏处通风报信去了。

没过多久,严宽便被龙非夜毫不留情地带入了大牢之中。严宽一脸平静地站在牢房里,似乎对于这一刻的到来早有预料。这些年来,他一直心怀愧疚,不断通过吃斋念佛、日日诵经的方式来为自己曾经犯下的过错赎罪。

龙非夜冷冷地盯着眼前的严宽,还未等他开口询问,严宽便主动交代了所有罪行。然而,当龙非夜提及幕后主谋之时,严宽却突然紧闭双唇,无论如何都不再吐露半个字。

且说那假芸汐得了消息之后,匆匆忙忙地将其告知于李敏。只听得她压低声音说道:“大人,严宽已被抓捕归案,听说是因为当年河堤一案似乎要重新审理呢。”

李敏闻之,柳眉一蹙,眼中闪过一丝忧虑,沉声道:“此事非同小可,你速速回去盯紧秦王那边,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即刻前来禀报于我。”假芸汐领命,娇躯一转,如轻盈的飞燕一般飞身跃上房梁,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与此同时,道路之上一匹骏马风驰电掣般疾驰而来,马上之人正是龙熙源和袁忌。二人一路快马加鞭,终于赶至京城之内。到得城中,他们未作丝毫停歇,径直朝着大理寺而去。

不多时,袁忌便被带入大理寺内。当他一眼望见严宽之时,顿时怒不可遏,双目圆睁,浑身青筋暴起,口中怒吼一声,便欲冲上前去狠狠教训一番。

然而,两旁的侍卫眼疾手快,迅速出手阻拦,将其牢牢制住。尽管如此,袁忌依旧奋力挣扎着,嘴里还不停地叫骂道:“严宽老贼,今日定要让你血债血偿!”

正在此时,只见龙熙源突然瞧见秦王龙非夜缓缓走来。他赶忙迎上前去,躬身行礼请安道:“皇叔安好。”龙非夜微微颔首,面色凝重地道:“三殿下,此次皇上特遣本王前来协助处理此案。”

龙熙源连忙应道:“回皇叔,袁忌此前已大致向侄儿讲述过事情经过,这里还有他所搜集的相关证据。”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叠厚厚的卷宗,恭恭敬敬地递予龙非夜。

龙非夜接过证据,仔细翻阅起来。片刻之后,他抬起头来,目光凌厉地扫向四周,大声喝道:“梁桓何在?速将与此案有关之人全部带来!”

梁桓一接到指令,便毫不犹豫地率领着军队匆匆离去。而此时,龙非夜则一脸严肃地向三皇子严宽告知,所有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严宽已然全部招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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