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你觉得呢?”
赵云这么说出来,虽有一番夸奖。但侯田主,见着赵云之话中,捎带上个景天,却敏锐地感觉到了话语之中潜藏的寒意。
侯经赋又看了一下副田主景天,那原本还一副和和气气的模样,现如今,
却是面无表情!
心中大叫着田中人,坏大事了!
景天的心头,却是动着:
先前赵监令说着,将所有的人召集而来,恭贺自己任职之事,田主侯经赋办了。
但具体的人,有没有来全?
这一点,景天自己也不会那么较真。
但在已经通知的状况下,就有这么一个人,仿佛没接到通知一般,还专门在大家巡查的路线上勤奋耕地?
这就……
你说是无意?
还是对命令无视?
还是说人家真的在专心致志种田?
亦或是想要卖弄一番,在大家展现一下勤奋呢?
所以,这就有了赵云表面上所说的,承认其勤劳。
而后,景天自己眼中却透露出对其今后晋升可能性的否认!
景天甚至感觉这一位侯田主,或许是故意叫此人在众人监察的路线上这么干的。
给自己来一个下马威?
或者说有着什么别有用心。
总之,这事让景天感觉有些针对于自己的怪异之感。
‘当真是,之前在三叔身边的时候,能细致地观察这司农监底下所有人行动的细微之处,或好或坏……但都与我自身无关。’
‘可现如今,亲身入局成为这官员后,一系列的事情,皆与我自身牵连到一起……’
‘这身在局中了,倒是能够感知到这一官位所传递到我自己身上的特殊感觉了。’
‘以前仿佛是山中人,因果不沾,抽身事外。
现如今,以身入局,因果尽在吾身之间。
唉,这就是名利场啊!’
景天心中一叹,而后又冲着田主侯经赋道:
“侯田主,此人既如此努力,也当于后续多多栽培才是。且说个名字,也好让我记住一番。”
不过田主侯经赋,倒是没回应景天,反倒是再次瞧了瞧那正在田地之间挥着锄头,轻蔑之间又撇了一下自己这边的那人。
不由摇了摇头,便迎着赵云的目光说道:
“赵大人,景副田主,此人非是我丙区大田之中的在册人员,亦不是通过任务殿任务而来的,他是自己进来的。
且这周边的这一片灵性田地区域,是司农监分给对应监令的一片私田!
现在,它当属于赵大人你的。
而在王老监令没退任之前,这一块儿灵性私田的安排,都由老监令掌管着。且叫他的表侄李维在这里进行着耕种,用于那序列八道统之力的炼化过程。”
赵云倒是没想到,司农监给自己划分的私田,不仅品质高,且面积也挺广的。
只是在自己私田里锄地的,是王天和的表侄李维?
这搞什么玩意?
还是说,这个浓眉大眼的丙区大田的田主:侯经赋,要干什么?
因为在规定中:
战时启动状态下,非是司农监对应大田之中的在册人员,不允许进田的!
此刻,即便是任务殿那边接取任务的司农,在进大田时,也是需要拿着任务令牌,并经过边缘护卫队的审核后,才能进入大田的。
以及在这大田边缘区域,也已经增设有司农监自己的护卫司中的护卫小队,不定时巡查。
且此刻间,司农监所在的道农坊外,还有巡城司的兵卒护卫着!
而每一个进出道农坊之人,都要被审核……
就为防止,‘粮’这个重要的后勤,出现意外!
因此,这个‘战时启动状态下,非是司农监对应大田之中的在册人员,不允许进田’的规矩,不管是死是活套的。
但它出现了,且是三令五申的出现,那就必定是出现过血的教训,才会成为某些时刻,必须遵守的规定!
此外,出现‘战时’二字时,那就代表着进入了军管战备状态。
军法又严苛。
违反规定,就必须严苛处理。
至于见到了违反规定者,却视而不见的包庇……那就是连带责任!
位置越高,处罚越大!
这他妈的,也就是说,现在这位田主侯经赋,当着丙区大田所有人的面,这么明晃晃的将王天和的表侄李维所犯的事情说出,
那么,赵云作为在场中,职权最高者,必须按照战时军法,对其处理!
或者看管现场,叫在旁边驻守的军方之人过来处理!
至于不处理?
若有人将此事举报到兵部,那就有大奖励了!
而现场这么多人,谁敢保障下面人忠诚?
忠诚个鬼去吧!
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哪有什么绝对的忠诚?
赵云从不信这玩意!
除非中了无可抗拒的术法……
因此,若被查到那就是包庇,那就是渎职,以及连带犯事之人的罪名加身!
那绝对要难受的掉层皮!
‘这件事,不能不管,必须现在处理!’
‘此外,这侯经赋,于不经意间,要给我下一个大套子!’
‘还有那王天和,真的是舍得这个侄子!’
当即,赵云反应过来,且看向侯经赋的眼中,有些不善之色闪过,但没有最终表露于脸上。
而是质问道:
“侯田主,可否给我解释一下,这李维非是我丙区大田之中的在册人员,非是任务殿之中领取了开垦这一片田地的任务之人,那么他是如何明晃晃进来大田的?”
“赵大人,你也知道之前王天和老监令,那可是一言之堂,所以他定下的事情,我们底下的人也无法违背……所以这边的私田,我也基本不来,一时不查……我,我也真不知道他咋混过巡守护卫进来的。”
侯经赋开始狡辩,并做着自己被组织分配的,该做的送命事情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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