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的天京格外炎热,但韦昌辉内心却无比凄凉。
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此刻却如风中残烛,等待着命运的最终裁决。
五匹雄壮的战马被牢牢地拴在五条粗壮的绳索上,绳索的另一端则紧紧缠绕在韦昌辉的身体上。他的双眼紧闭,面容扭曲,仿佛在忍受着世间最难以言喻的痛苦。
他的衣衫已经被汗水浸透,紧贴在皮肤上,勾勒出他肥硕而疲惫的身躯。
随着一声低沉的号令,五匹战马同时发力,绳索瞬间紧绷。韦昌辉的身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撕裂,发出凄厉的惨叫声。他的四肢开始扭曲,身体被拉扯得几乎要断裂开来。
鲜血从他的嘴角、鼻孔和伤口处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衣襟和身下的土地。他的双眼猛然睁开,眼中充满了恐惧、绝望和不甘。他试图挣扎,但绳索却如同铁链般牢牢地束缚着他,让他无法动弹。
战马们继续发力,韦昌辉的身体被拉扯得越来越长,痛苦和绝望在他脸上交织。他的声音逐渐变得嘶哑,最后只剩下微弱的喘息声。
终于,当韦昌辉的声音彻底消失,他的身体也被撕裂成了五块。鲜血和碎肉洒满了四周,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腥臭味。
此时周围的人群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庆祝这个刽子手获得了应有的惩罚。
接下来在天京西市,燕王秦日纲以及佐天侯陈承榕同样被斩首。
相比于韦昌辉他们是幸运的。
很快韦昌辉的五脏六腑和肉被挂在城中各处木栅上,旁有告示说:北奸肉,只准看,不准取。
韦昌辉的首级被贮放在盐箱里,送到石达开所在的芜湖。
虽然由于阴差阳错,傅善坤依旧没有能够阻止“天京事变”的发生。
杨秀清、韦昌辉、秦日纲、陈承榕四人还是同样死于这场事变之中,但是天京城中尚有近万东殿相关之人得以幸免,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此时翼王府的空地上,曾启彬正在接受杖刑!
他的衣衫已经被汗水浸透,紧贴在皮肤上,但他的眼神却异常坚定。
护卫手持粗大的木棍,脸色严峻。木棍在空中划出一道沉重的弧线,随后带着呼啸的风声,重重地砸在了曾启彬的背上。
每一次击打,都仿佛要将青年的脊背击碎,他的皮肤迅速破裂,血肉模糊。
木棍一次次地落下,曾启彬的身体也在一次次地颤抖。但无论多么剧烈的疼痛,他都没有发出半声哀嚎。
他的嘴唇紧抿着,嘴角甚至隐约透露出一丝倔强的微笑!
“善坤哥哥,停手吧,再打下去要出人命的!!!”
“若没有曾启彬的卧底,我们也无法轻松拿下秦日纲同韦昌辉,就当他将功折罪了!”
在石益阳的哀求之下,傅善坤最终让人停止了行刑。
“曾启彬你居然敢自作主张将本天使的信给烧了,你可知道因为你的行为害死了多少人?”
“念在你之后迷途知返,将功补过的份上,我不杀你;但神机营你肯定是呆不下去了,自谋出路去吧!”
傅善坤没有想到,自己的计划居然被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给破坏了。
看在他救出了姐姐傅善祥的份上,傅善坤没有杀他。
杨秀清当初冤杀曾水源是因,曾启彬私扣书信是果,这段因果终究还是应验了。
虽然在自己的干预下,“天京事变”造成的伤亡小了一半,但太平天国的权利斗争并没因为韦昌辉的“五马分尸”而结束,反而掀起了一个更大的高潮。
洪秀全开始从幕后走向前台!
接下来洪秀全的一番骚操作才是崩溃的开始。
傅善坤突然想到了什么!
“韦昌辉的家眷都被斩首了吗?”
石益阳说道:“此刻应该正在西市行刑!”
“走,赶紧去西市!!!”
说罢傅善坤便拉着石益阳的手开始向外跑。
石益阳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搞迷糊了,连忙问道:“去那里干嘛?”
傅善坤不紧不慢的吐出了三个字“劫法场”!
尽管洪秀全放过了韦昌辉等人府上的护卫奴婢以及属官,但三家的亲属足有好几百人。
此时行刑进行到一半了,西市已经是人头滚滚血流成河了。
即便是还没有被砍头的人,也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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