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出不去了罢?

正当桃枝以为自己能重见天日时。

幽闭的空间里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阁下似乎对于自投罗网很有一套。”

是让桃枝小命不保的声音。

老妇人战战兢兢:“我只是来看望我儿的,送上一份断头饭,没想到走错道了。”

容且衔漆黑的眸子里深不见底,扯起唇角,笑里带了几分莫名。

“是吗?”

老妇人颤声道:“老妇这就走....”

话音未落,老妇人的头便落在了地上,桃枝也被甩了出来。

血液溅到墙上,也溅到了树杈子上。

好在桃枝有纸条卷着,没有全军覆没,只是脚丫子上有几滴血。

桃枝看着眼前的一幕,呼吸都要停止了。

只见那个老妇人的脑袋变回了三长老崇风的脑袋。

落在不远处,直直瞪着桃枝,似乎因那张纸条暴露而死不瞑目。

桃枝被那双惊恐的眼盯地头皮发麻。

然而更恐怖的是——

已经杀了她的人和要杀她的人,欢聚一堂了。

星阑被绑在一个铁桩上,旁边放着一罐油缸。

全身被麻布包裹着,麻布不断被红黄血脓浸湿。

下半身已经烧没了,黄脓血水流了一地,引来一批又一批的血虫啖食。

还有部分已然爬至星阑的半身处不断啃食着。

星阑披头散发,奄奄一息。

容且衔扬手,火在星阑身上燃了起来,因全身裹满了油,火便犹如附着在皮肤上,生生不息,灼得人哀哀欲绝。

星阑顿时发出惨叫,有些神志不清嚷嚷道:“放了我......”

“放?你我的字典里有‘放’字?怕不是忘了自己本性吧?”

容且衔坐在崇风首级旁边的椅子上,长腿架在油罐上,样子颇为懒散。

他似笑非笑望着星阑,白玉般的面容却叫人觉得阴恻恻的。

是桃枝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

星阑气息微弱:“你想要什么?魔尊之位我可助你登上,修真界我也可助你拿下,求你放了我。”

容且衔拿起椅子旁边的剑,轻轻挑起崇风的首级,送到星阑面前。

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直勾勾看着星阑。

星阑浑浊不堪的眼睛瞬间胀大了些许,显然被刺激得有些恍惚。

“我想要什么?”

容且衔嘴角分明噙着笑,却令人不寒而栗。

“我想看你这颗脑袋如他一样,被血虫一点一点蚕食,可你却死不了。”

说着他将首级扔进了满是血虫的坛子里。

星阑瞳孔骤缩,满眼惊惧。

不出一瞬,他又冷静了下来,不到最后一刻,生死未定。

容且衔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空中轻挥了下,裹着纸条的桃枝便自动飞到了他带着黑手套的右手中。

桃枝:“!!!”

天要亡我!要疯了!

容且衔将纸条拆下,树杈子‘桃枝’在容且衔手里滚了很多圈,整根树杈子晕的不行。

桃枝惊悚的情绪遍布全身,她已经在极力克制自己发抖了。

桃枝暗暗祈祷,看了纸条就将她扔了吧,她就是根烧火柴而已!

可那人明显没有这个打算,将桃枝顺带夹在指间,打开纸条。

看完后,他眼帘轻掀,漫不经心道:“想知道是什么吗?”

星阑心存侥幸问道:“是什么?”

容且衔面上露出诡艳的笑:“你的分身刚刚被我找到了。”

星阑猛地抬起头,眼里露出骇然,显然比刚才更加震惊。

他怎么知道自己有两具分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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