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姑获鸟,九只鸟头不停的抖动,攻击者来自四面八方的各宗门弟子。这些对上拥有金丹修为姑获鸟的弟子,普遍只有筑基修为,即便是面临着身死的危险,他们也没有退缩,因为在他们身后还有数百没有修为的村民需要他们保护。
世上最可贵的,莫过于这一腔赤诚的热血了。
眼见着姑获鸟的一只鸟头,就要向一名受伤的筑基弟子啄去,突然,一柄银中泛红的长剑飞速投掷而来,将那只鸟头齐脖斩断。
断头的疼痛,让姑获鸟一阵仰天凄厉嘶鸣。
长剑在空中旋飞一圈,回到一个对于奉贤学宫弟子来说,许久不见的白衣女子手中。
“喻念宗主!”
这些弟子看到喻念的一瞬间,兴奋得热泪盈眶,然而喻念现在还顾不得跟这些弟子打招呼,他身影一闪,来带那只姑获鸟身前。
白衣翩迁,刀飞舞,很快,那只姑获鸟的九只头颅,全部躺在喻念的脚边。
没有头的姑获鸟倒地不起,众人见此,彻底松了口气。
众人对着喻念一阵感谢后,喻念取出一瓶高阶疗伤丹药,交给这群弟子的领头之人,一个金丹初期的奉贤弟子。
“这是五阶的凝碧丹,里面大概还有二十多颗,你们先找个地方吃点丹药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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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吃过这么高品阶丹药的奉贤弟子,一阵受宠若惊,随后接下那瓶丹药后,又是一阵感谢。
喻念开口问道:“不必如此客气附近还有妖兽作祟吗?”
“回玄长老,西北方两百公里外的徐霞镇,还有一只金丹巅峰的火翼蛇在四处放火,还请长老前去将其降服。”
那名弟子鞠躬行礼,继续道,“因为那只火翼蛇只是喜欢四处放火,还没有伤人事迹,所以这件事就留在后面处理。”
火翼蛇?
喻念眉头微皱,火翼蛇只喜欢生长在岩浆里,很少在外面行走,他们在通天塔内也遇到了很多火翼蛇不会这么巧吧。
喻念和凌苍照着几名弟子所述,向着这个村子的西北方向而去,但他刚跳上琼的背时,意外瞥见了一只小猴子。
那只小猴子,手中抓着一个金灿灿的果子,不住在村里树丛上跳动着。
喻念觉得这只小猴子有些眼熟,很像他在通天塔第一层木之地域中,看到的那只小猴子。
想到这里,喻念一阵沉默。
难道通天塔哦不,锁妖塔内的妖兽,跑出来了?
带着这个疑问,喻念和凌苍抵达徐霞镇,并找到了正在一铁匠家冶炼炉中呼呼大睡的火翼蛇,将其收进空余的灵兽袋中,带回奉贤学宫关押驯化。
因为四处妖兽作祟事件频发,本来封山十年的奉贤学宫,提前撤销护宗大阵,迎接诸多出行在外的弟子回宗。
接下来半年时间,喻念带着几个徒弟行走于在西极各地,清理妖族残余,西境总算是平稳安定下来。
平静而又安详的生活一直持续着,直到第二年开春,奉贤学宫来了一名十三岁的少年。
奉贤殿内,熏香的烟雾袅袅升起。
“宗主,今日你想要梳个什么发髻?”一个年轻的生面孔弟子,小心翼翼道。
说话之人,是一名十六七岁的外门弟子,这名弟名叫陆离,是宗门内务堂新调到奉贤殿,给喻念做侍童的。
许文有了元婴修为,直接晋升为奉贤学宫的内门长老,自然不能再做这种低等的任务,独自领了一处地域,当长老去了。
许武一人,忙活不过来凌霄殿的日常事务,便又新调了陆离过来。
“束发即可。”
“我来吧!”还没等喻念话落下,凌苍大步流星走到喻念身后,将陆离手中的牛角梳给夺走。
陆离如获大赦,迅速退下没了踪影。
凌苍抓起喻念柔顺的长发,牛角梳轻轻落在这些头发上,他刚将喻念的头发梳理了一遍,还未来得及束上时,门外便响起弟子通报声。
“进来。”
一名看守奉贤学宫大门的外面弟子,同手同脚,有些慌乱的给喻念行礼。
行完礼后,这名弟子结巴开口道:“宗主,外面来了一名少年,说是你的未婚夫,前来赴当年婚约,娶你回去当媳妇。”
奉贤学宫门口,一个少年正翘着二郎腿,躺在一块大石头上。
少年看上去只有十三岁,身高不过一米六出头,穿着一身黑色长衫,腰间挎着一柄黑色长剑,生得唇红齿白相貌英俊,活脱脱的青春美少年。
守在奉贤学宫门口的弟子,被少年之前的厥词给弄得有些忍俊不禁,忍不住想要逗弄一下:“你说宗主是你媳妇,可有证据?”
“当然有了!”闻言,那少年仰头骄傲回答。
少年从大石头上跳下来,小心翼翼的从怀里取出一大团手帕,里面似乎包着什么东西。
一群守门弟子,见这少年真的拿出了什么东西,顿时有些发愣,心底对那手帕中包裹的东西更加好奇了。
当着众人的面,少年将外面一层手帕摊开抽去。
就在众人以为可以看到那神秘的“证据”时,那层手帕下面,包裹的仍是手帕。
少年又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撤去了第二层手帕。
然而,露出的还是手帕。
用了这么多手帕,足以见里面包裹的东西之珍贵,众人对手帕中包裹的东西,好奇心已经达到无以复加的程度。
众人齐齐伸着脖子,死死的盯着少年的手心,眼睛也不眨一下。
在少年撤去足足十张手帕手后,一枚装裱好的低阶符纸躺在他的手心,外框上还钻有一个四周参差不齐的小孔,小孔上挂着一根绳子。
那符纸看着很久了,看来其主人经常拿在手心把玩,很是喜欢宝贝这东西。
即便再喜欢,也只是一块普通的符纸而已。
远远不如期待的现实,让众人一阵嘘声。
“看到没,看到没!”少年将手中袋子的绳子提起来,将符纸悬在空中,仰着脖子一阵炫耀,“这就是我媳妇,给我的定情信物!”
众人心底一阵嗤笑,面上却不好表达出来。
看来又是某家的熊孩子,以他们宗主为偶像,达到了这种痴狂的境界。
这样的人,他们实在是见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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