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灵安和小哥跑山回来,在路边发现了一窝小猫。
母猫出了车祸,就躺在离它孩子十米左右的路边,已经没了气息。
顺着小猫叫声,找到了三只半个月大的小狸花猫。
许是知道失去了母亲,三只小家伙一直喵喵叫着,因为饥饿和寒冷,声音都有些虚弱。
福建的冬天虽然没有北方冷,但对这三只不足月的小家伙来说,还是十分严酷,光靠它们自己,绝对熬不过这个冬天。
张灵安把三只小家伙带了回去,喜来眠还有吴邪之前买来喂三只小狗的羊奶粉,可以喂给小猫。
半个月的小猫每隔四个小时就要喂一次奶,张灵安把小猫放到了花店里,她平时都在那儿帮忙,也能时刻关注小猫的情况。
当天上午她就买了幼猫喂食工具和养猫必备的各种东西回来,至少让这三个小东西活下来再说。
这还是张灵安第一次养猫,和狗一样,它们的生命都有限,总会有一天离开。
以张家人麒麟血的体质,不出意外她可以活很多年,注定会送走很多人,她不想再多一些离别。
所以尽管她挺喜欢猫,也没主动要养一只。
这次是例外。
店里的小姑娘也很喜欢猫,主动承担给小猫咪喂奶的任务,据说她之前养过小猫,动作比张灵安专业许多。
张灵安正愁没人照顾,就给她放心许多。
小月亮和吴小虞得知张灵安捡到小奶猫之后,每天都会过来瞧瞧,新奇的不行。
小猫白天在花店,晚上就带回村屋,每天凌晨还得喂一次奶。
每次一场酣畅淋漓的运动结束之后,张灵安躺在床上全身发软,张起灵则神清气爽的给小猫咪喂奶。
人和猫都喂饱了。
12
雨村新搬来一个租客,租的是离他喜来眠不远的一处小院,听村支书说对方是个大学教授,过来这边搞什么历史研究。
只要不是仇家就行,吴邪他们没有过多关注。
第二天他们就见到了那位教授,在喜来眠的店里。
对方点了几个招牌菜,吃完之后就开始和吴邪他们攀谈。
“吴老板,你好,我是江成,做历史遗迹研究的,这次过来这边采风。”他朝吴邪伸出手,,“早就听说过这里有一家非常漂亮的店,果然名不虚传!”
“过奖。”吴邪笑着伸出手回握,眼神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遍来人。
长得清秀带着文气,手上中指一侧有茧,常年握笔造成的,说话不疾不徐,从容不迫,看得出来家庭条件和性格都还不错。
“我对贵店的装饰很感兴趣,能不能四处瞧瞧?”江成说明来意。
“当然可以。”吴邪大方的表示,“我陪你参观参观。”
两人一路从店门口晃悠到了后面的庭院,看到屋里的藻井时,江成被彻底惊讶住,站在那下面看了许久,还用手机拍了不少照片。
临走时,江成指向隔壁:“旁边也是吴老板你的住宅吗?”
“隔壁是我朋友的,就是旁边花店老板,你要是想参观,可以问问她的意见。”吴邪说道。
这人还算有礼貌,谈吐文雅有学识,他心情好愿意陪他聊聊。
“好,多谢。”江成谢过吴邪,扭头去了隔壁。
张灵安正在店里整理刚从花田里剪回来的花枝,三只小猫如今已经三个月大,调皮得很,总是在各个角落里乱窜。
不过三小只也很受来花店买花的年轻女孩喜欢,有的还会给它们带小零食。
午休时间店里只有张灵安一个人在,江成进来时,张灵安朝他笑了笑,礼貌打招呼:“欢迎光临,需要什么花束您自己挑。”
眼前的人穿着一身清雅的淡蓝色长裙,身姿玲珑有致,一头黑色长发柔顺的披在肩上,一缕碎发落在脸颊边,五官清丽精致,笑起来明艳动人,让人眼前一亮,久久移不开视线。
“先生?”察觉他的视线,张灵安出声提醒。
看她做什么?她脸上又没花。
“……不好意思。”回过神来,江成自知失礼连忙道歉,“我…我随便看看。”
这家花店的装饰同样非常漂亮,里面的架子上还摆放着木雕,江成欣赏一会儿,挑了一束芍药。
他的目光总是时不时落在一旁认真修剪花朵的老板娘身上,没想到那位吴老板的朋友这么年轻。
等付完钱走出店门后,江成才想起忘记询问能不能参观,他回头瞧了瞧张灵安漂亮的侧脸,心跳微微加速。
他还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来日方长。
从那以后,总能在喜来眠见到江成的身影,吃过饭他就会顺路到隔壁买一束花,一来二去,张灵安对他也眼熟起来。
对方提出参观开怀居时,张灵安没有拒绝。
这天午休时,胖子瞧着从隔壁铺子出来的江成,随口道:“这人还挺喜欢买花。”
“说不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哑巴张,你可得有点危机感哦。”黑瞎子在一边调侃闭目养神的张起灵。
张起灵睁开黑眸,冷淡的看向拿着花在花店门口驻足的江成,只觉得他脸上的笑十分碍眼。
“他不知道小哥和姑奶奶是夫妻吗?”胖子在一边吃瓜。
“这……应该不知道?”吴邪不确定道。
小哥和张灵安两人的颜值摆在那儿,这些年都有不少追求者,不过知道两人是一对之后,都识相的知难而退。
这江成虽然长得还行,不过再怎么样都不可能比得过小哥的,而且人家是夫妻,插足夫妻感情可是不道德的事儿。
他一个高知分子,应该做不出来这种事儿,估计是看张灵安看起来太年轻,下意识觉得她没有对象。
这段时间喜来眠和花店都忙,两人平时没什么互动,不然他们只站在一处,明眼人就能瞧出来两人的关系。
翌日中午,张起灵直接去了张灵安的花店。
之前喜来眠不忙的时候,他也会过来和张灵安一起打理花材,这会儿他接过她手里的剪刀,熟练的修剪包装。
江成过来时,看到张起灵明显愣了愣,随即笑着打招呼:“张老板也在啊。”
“嗯。”张起灵看了他一眼,淡淡点头,“要什么花?”
瞧着他自然的样子,和没说话的张灵安,江成一时间拿不准两人的关系,只笑着道:“还是老样子,一束芍药。”
张起灵把花递给他,正巧张灵安招的小姑娘吃完饭回来,习以为常的和他问好:“张老师,来了啊。”
张起灵点点头,牵起张灵安的手,温声道:“走吧,过去吃饭。”
“好。”张灵安跟上他,离开之前朝江成笑了笑:“江先生,我们先走了。”
江成望着两人的背影,心底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迟疑的开口:“他们……是男女朋友?”
“不是啊。”小姑娘摇摇头,笑着补充,“他们是夫妻,怎么样?江先生你是不是也觉得他们两特别般配?”
江成扯了扯嘴角:“……是,很配。”
自此之后,江成很少再来喜来眠,不出半个月,就从村支书那里听说他已经搬走。
张起灵只是简单宣示主权,就让情敌落荒而逃。
作为当事人,张灵安对这场风波没有丝毫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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