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我来。”刘志咏跑到云伽身边,从怀中取出一个手帕,卷了卷,掰开云伽的嘴便塞了进去。

“胡不归,这云伽便由你带着,不能让她跑了,要是让她跑了,我就拿你是问。”问青天说着,一上马,轻拍马背而去。

胡不归只好将正挣扎的云伽扔在马背上,然后上马跟在几人身后。

“咏哥,你那手帕干什么用的?我怎么看着那么脏啊?”问青天笑着问道。

“哦,擦嘴用的,之前杀那龙一的时候因为脸脏了,也用那手帕擦了擦脸,擦了擦手,脏吗?我觉得不脏啊。”刘志咏笑着说道。

问青天和赵筑邶对视一笑,鄙夷的看着刘志咏。

刘志咏挠了挠头,嘿嘿笑着。

“话说回来,这云伽,绝对不简单。”问青天说道。

赵筑邶叹了一声说道:“有可能咱们抓错人了,这也许只是一个可怜的女子,咱们对她这么粗暴,真是不应该。”

刘志咏摇头说道:“不,这女子绝对不简单,我看这女子的仪态举止,绝对不是普通的胡人女子,而且这女子一直在看问青天,之前肯定看过青天的画像,这是在确认。”

赵筑邶‘哎呦’一声,看向刘志咏,笑着问道:“之前没见你这么细心啊,今日怎么了,变了性子了?以往见到女子,你都是不管不顾的去...”

“哎,噤声,不想挨打就噤声。”刘志咏将一根手指放在嘴唇前,笑着威胁道。

“会说汉语,胡人女子,呵,筑邶,还是小心为上吧。”问青天笑着摇头说道。

“哎,太暴力了,我不喜欢。”赵筑邶摇头叹气。

“那你说,咱们该怎么办?”刘志咏问道。

“杀了不就好了。”赵筑邶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的样子。

“去你的吧。”问青天和刘志咏同时说道。

中午,四人吃了口肉干充饥,那女子一直被堵着嘴,也没给她喂水,几人吃完之后,继续骑马而行。

走了不到半个时辰便到了克罗什诺,直接绕路而行,避开许多的胡人百姓居住地。

这化整为零还用对了,就算是一路上遇不到胡人百姓,到了这克罗什诺,怎么都避不开胡人百姓,问青天有些庆幸自己的决定,也决定快马加鞭,快速前行。

夜里,问青天决定休息一番,明日早上继续骑马而行,晚上便能到塔克山下了。

扎起两个帐篷,三人商议一番,最后决定让问青天去看守女子,其余三人一个帐篷。

问青天扛着云伽进入帐篷,直接将云伽扔在地上,然后脱下鞋子,用毛毯包裹住自己,不再去理会云伽。

“大哥,大哥。”

问青天正迷迷糊糊的时候,只听有女子声音,问青天一个激灵,急忙睁眼点上蜡烛。

那云伽竟然将嘴里的手帕吐了出来,此时正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她明明能将手帕吐出来,这一路上都没有吐出来,这时候竟然吐出来了,这女子不简单。

问青天平静的看着云伽问道:“什么事?”

“大哥,我渴了,我也有点饿,大哥,你给我点水喝吧。”云伽小声说道。

问青天犹豫一阵,拿出自己的水壶,放在地上。

云伽笑着说道:“大哥,我手被绑住了,你能不能,喂我喝?”云伽说完,脸一红。

问青天看着云伽,冷笑着说道:“云伽小姑娘,做人不能这么聪明,你既然能吐出嘴里的手帕,你肯定解开绑着自己的绳子,对吧。”

云伽眨着大眼睛问道:“大哥,你在说什么?”

问青天冷笑一声,走过去一脚将云伽踹倒,果然,绑着云伽的绳子已经有些松动了。

问青天一脚踩在云伽的背上,将绳子解开,见云伽的手上并没有因为绳子束缚而产生的红痕,问青天便知道,这云伽早就已经弄松了绳子,若是这女子想半夜杀了自己,绝对已经得手了,该死的胡不归,他娘的心软了吧?

“呵,你知道我是谁吗?”问青天问道。

“大哥哥,他们都叫你大将军。”云伽被问青天踩在脚下,脸上表情丰富,犹豫着,最后还是回答道。

“大将军?呵,这不过是最没用的称呼罢了,你可知道,我在大明也是一个名人,我可是盲人琴师的弟子,还是大弟子,胡不归对你手软,我可不会!”问青天说着,见云伽有挣扎的意思,一根银针直接扎在云伽的身上。

云伽原本想着翻身抓住问青天,再拔出自己靴子的匕首,一刀杀掉问青天,却觉得自己身子动弹不得。

“大哥,您这是干什么?”云伽泪如雨下。

问青天一笑,看向云伽的手,见她的手有向下摸的意思,问青天便顺着云伽的腰间往下摸,一寸一寸的往下摸,最后手伸进云伽的靴子,拿出一个带着鞘的匕首。

问青天将蜡烛拿近一些,看了看这匕首。

这匕首的鞘上点缀着七颗不同颜色的宝石,匕首的握处更是用金子做的,上面也有大大小小几颗宝石,在蜡烛下真是宝光四溅,着实是宝贵无比。

问青天拔出匕首,冷笑一声,这匕首只看尖处就知道这匕首不是普通货色,锋利度绝对不在自己的袖寸之下。

问青天将匕首放回鞘里,随意的扔在地上。

“云伽,小聪明不要太多了,你这马脚都露出来。”问青天笑着说着,将动弹不得的云伽的两个手又重新的绑在一起,用的是师父教他的一种绑法,只要是越挣扎,这绳子就会越紧。

“大哥,您在说什么啊。”云伽强撑着笑容问道,只是声音颤抖,很明显,她因为动弹不得而害怕了。

问青天一笑,又是一针扎在云伽身上,这回云伽说不出话了,嘴虽然能动,却说不出话。

问青天将水壶放在云伽脸前,拔出定住云伽的银针,只留下那扎在哑穴上的银针,将脚下的匕首捡起,用毛毯将自己卷起,又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问青天睁开眼,就看到云伽恶狠狠的盯着自己,问青天丝毫不在意云伽的眼光,走过去拿起水壶,拿起掂量一番,嘿,还真少了,问青天看着云伽,冷笑一声,这丫头竟然还有这一招,就算是捆住了你的手脚,光用嘴都能喝到水壶里的水,不简单啊。

问青天将水壶盖上盖子,挂在云伽的身上,将云伽扛起,扔出帐篷,将云伽的匕首放在怀里。

刘志咏和赵筑邶一处帐篷,就见那趴在地上的云伽,赵筑邶眼尖,看到扎在云伽身上的银针,笑着对刘志咏说道:“咏哥,你看,青天昨日真是好好的调教了云伽一番啊。”

刘志咏哈哈大笑。

云伽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向二人,恶狠狠的盯着二人,张了张嘴,却没有声音发出。

“嘿,原来是扎在哑穴上了,可怜啊可怜。”赵筑邶嘿嘿笑着,从地上拔出一根草,挠在云伽脸上。

按理说这种程度的挠痒,云伽虽然笑不出声,至少也会露出笑容,可云伽还是恶狠狠的盯着他。

“不简单。”赵筑邶将手中的草一扔,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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