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热热闹闹的准备婚事,蜀王不情不愿的收拾东西,他还想长久留京呢。

端王劝他:“你定下日子就向父皇请辞吧,远的香近的臭,说不定你一走,父皇就会念起你的好。”

再不走,为着太子,皇帝可能要将他驱逐出京。

蜀王发出疑问:“三弟,你就不嫉妒太子?他凭什么拥有这么多?”

“太子命好啊,咱们的命也好!你是亲王,已胜过世间九成九之人。为何非要与太子比,而不与贩夫走卒相比?他们终其一生,也摸不到你的衣角。”

蜀王有些气恼,他为何与与贩夫走卒比?他的执政能力有目共睹啊。

太极殿。

蜀王向皇帝辞行:“父皇,儿子实在舍不得你。”

皇帝脸上露出两分慈爱之色。

“唉,好男儿志在四方,临走前记得拜别你母妃。”

“是,父皇,儿还有一事相求,儿回封地后,还请父皇常常给儿写信。”

皇帝奇道:“咦,朕不是一直有给你写信吗?”

蜀王张张嘴,他想说:我希望父皇给我的信,不是严肃的训诫之语,而是父亲关怀儿子的言语。

但他没说出来,说了又能如何?父皇那点父爱,大半给了太子兄妹。

纵有不甘,他也只得咽下,听说高昌幻术师跑了,等自己回封地后,派人去找他。

令他没想的是,他出城时,太子,端王,以及聂琚均来为他送行。

聂琚送他一本《妇科千金方》。

蜀王:“......”

“二哥,你遇到喜欢的女子后,就将这个送她。当然,我希望你别乱来,贺大夫说,男人睡的女人越多,越容易患花柳病,三哥可以现身说法。”

端王:“......呦呦啊,你非得提我一嘴吗?我没得花柳病!”

“二哥收下吧,三哥买了好多本呢,给他的小妾每人一本。”

蜀王接过,哭笑不得:“呦呦,你——”

聂行舟温声道:“蜀王,你的王府孤派人给你打理,等你下次回来,能直接入住。”

蜀王心绪有些复杂,白鹤塔之事太子肯定知道,他就不怪他?还是说,太子在故作大方?

见蜀王的马车走远,端王拍拍聂行舟:“蜀王私下曾给我六万两白银,让我给白鹤塔受害人。”

如果白鹤之事闹出来,蜀王怕是要被废为郡王,皇室也会蒙羞,所以皇帝隐而不发。

聂行舟叹道:“蜀王不能长留京中。”

就算蜀王没野心,但朝中大臣却想要拥立之功,东宫不需要,他们便将目光投向别的皇子,皇帝催蜀王离京,为的就是这。

自江夏王被软禁后,天天在府里装疯卖傻。

眼见王妃梦碎,姜氏对他也没了耐心,经常抱着孩子骂他。

皇帝听说后,也懒得管,江夏王是该吃些苦头,毕竟这人差点害死自己的女婿。

还有一件要事,江夏王不可能再回陇右掌权,得另有人接管。

顾相提议,陇右兵权与政权分开,由谢玄负责军权,任支度使。

皇帝同意,中央派大员去地方任职是常事,通常任期为两年。

待安排完,皇帝一拍脑门,醒悟过来,糟了!他的宝贝女会不会也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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