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午休,陈熠川觉得自己应该是做了什么让世界线发生了变动。

陈熠川午睡时被尿意惊醒了,因为张逸午休时跟自己提出换个位置睡觉,说是想吹电风扇,然后立马就趴着睡着了,而他也没有在午休前去小便。

等到醒来时,只觉得自己憋到了极限,稍微一动就要漏出来了。而张逸在旁边睡得都流口水了,想必是梦到了哪个美女,陈熠川没去叫醒张逸,踩在凳子上一跃跳出去了。

陈熠川急得跑成内八,他感觉好像出来了一点。

等他方便完回到座位,后面的陈卿染和张莞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陈熠川发问:“怎么了?把你们吵醒了?”

随后张莞拿着笔在纸上写了一顿话,举起来给陈熠川看,上面写着:“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乐哥如此着急?是人性的扭曲还是睾丸的爆炸?”

陈熠川愣了一下,很想大声说但还是把声音压低:“我靠!这是女生能问的话吗?”

两人捂着嘴笑得身体都颤抖了,张莞眼睛都笑不见了,鲜红的嘴唇像果冻有弹性,“乐哥你知道不?你刚刚都跑出内八了,像《举起手来》那个傻傻的被猪撞的人。”

陈卿染也附和:“对呀对呀,从来没见你这么急过,真的好好笑,你人本来就好笑。”

陈熠川想象刚刚的画面,自己一声不吭地从座位上跳了出去,像个亡命之徒逃似的跑出教室,也被气笑了,“好了好了,笑一下就得了,什么叫我本来就好笑?尊重一下我好吧!”

张莞说:“对不起,不过还是很想笑。”

此时一旁的张逸坐直了身体,缓缓地转头,带着杀气看着打扰他午休的三人,他脸上还有书本的印迹。

“对不起!”三人异口同声。

张逸揉了揉眼睛,对着张莞说:“什么事这么好笑?都让你猿形毕露了。”

“刚刚乐哥憋尿急得走成内八了,你知道有多好笑不?”

张逸瞄了一眼陈熠川,说道:“你没尿急过是吧?有什么好笑的?”

陈熠川心说好儿子干得漂亮,“对啊!”

“你是没看到,你看到了保证会笑出来。”陈卿染说。

“好儿子,再表演一个给爹看看。”

“滚!”

张莞还是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哈哈哈哈...要不以后叫你尿哥吧?”

“我觉得可以。”陈卿染说。

陈熠川有些急了,这叫出来多没面子啊,他是自尊心很强的人,“算了算了,就叫我乐哥吧,啊对...你们为什么叫我乐哥来着?”

陈卿染姨母笑,“你放假时不是在群里唱歌么?然后我听到你妈叫你乐乐陈,你还应了哈哈哈哈哈...乐乐陈~!”

陈熠川抓着头皮,回想了一下,好像是跟黄婉如放完孔明灯太开心了,回到家就情不自禁地唱了起来。

张莞很直接的说:“说实话唱的很难听,像发情的雄性。你一个男生唱这么甜的歌干嘛?”

陈卿染唱了起来:“我只想给你~给你宠爱,你说这算不算爱~”

张逸笑得合不拢嘴,“你们快别说了,乐哥快尬死了。”

陈熠川黑着脸,语气冷下来:“好玩么?”眼前的三人的身影渐渐地模糊,与心中让他此生难忘的人的身影重合起来,无尽的讥讽和嘲笑声在脑海中响起。

张莞愣了一下,“啥?”

“一直嘲笑别人很好玩是吧?笑个不停,怎么笑不死你们?”陈熠川太阳穴边的青筋暴起。

众人瞬间安静下来,像是火山喷发之后生灵涂炭的死寂。

陈卿染表情僵硬,她觉得眼前的陈熠川有些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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