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麦芽比划了一下，拇指搓过中指食指，重复两次。
麦芽一脸懵逼：“小哑巴，我看不懂，这是什么呀？”
墨以：“……”突然想起来，她从小就出生在这里，估计真的没看过数钱是什么姿势吧。
幸好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状态，被第三人打破。
卢文文嗤笑一声，看着墨以：“你在想什么？挣积分吗？果然是新人，现在还这么天真……”
虽然嘴上嘲笑，但是她还是解答了墨以的问题。
“后勤部是工资最少的地方，但这里包吃包住。你干一天，有100积分入账。”
卢文文眼神移到墨以手腕上，那里系着形似麻绳的手链。
“看你这个样子，也是签了贷款的。五十万积分，你自己算一下吧。”
看墨以似乎真的低头开始掰手指头，卢文文气结：“让你算，你还真的算啊！！”
墨以迷茫的眨了眨眼，似乎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让对方这么生气。
“哎……”卢文文长叹一口气，“一会儿，你和麦芽跟我一起。”
“你别算那个破积分了。就算还完贷款，你还得重新攒一百万。就算攒到了，怎么出去谁也不知道。”
“好好活着，能过一天是一天。”
……
甲板上，白木首跟在一队人身后，依次搬运着半人高的麻袋。
他很想当做不知道麻袋里面装的什么。
但驮在背上的这种触感……以及解开麻袋后，眼睁睁的看着里面的东西倒入网兜。碎肉残渣间，夹杂着清晰的半个断掌。
项日奎大声吼着：“再来点，打窝的饲料不够。这点东西，屁都引不来！！”
连续几个麻袋的残肢，被倒入海中……
等了约莫十几分钟，平静的海面如同沸水滚动起来。看不清是什么的东西在下面翻腾。
项日奎眯着眼睛看着水面，随后一声令下：“收！！”
一片黑压压的密密麻麻的古怪东西被捞了起来。
白木首看清后，控制不住干呕一声——
他第一次觉得昨天饭盒里的“虫子”，原来长得那么眉清目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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