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鉴的苏槿?”他低声问道,声音微微颤抖,却带着坚定。

“是我。”苏槿平静地答道,冷冷注视着他,“你为何称自己为‘天影的遗孤’?而这所谓的真相,又是什么?”

那人环顾四周,确认无其他人靠近后,才低声道:“我的母亲是夜影中的一员,早年叛逃到了北境,后来改名换姓,隐居生活。我从小被灌输的教育便是,夜影终有一日会重回朝堂。而帝符,是重建夜影力量的关键……那场封印并未真正结束,它只是将力量转移到了一个人身上。”

“转移到一个人身上?”苏槿皱眉,不敢轻信。这样的说法充满了江湖传闻般的不可思议,却也足够让人心生疑虑。她冷冷看着对方,继续问道:“是谁?那人又为何能掌控帝符的力量?”

“天影的幕后首领——玄明道尊,”他低声答道,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他是天影的真正掌权者,自称继承了古老的‘阴阳之术’,可以通过‘祭炼’操控帝符的力量,而帝符只不过是他实现控制朝廷的其中一步。他需要一位朝廷中枢的‘寄主’,通过帝符之力控制天下的气运。”

苏槿闻言,心中一凛。她察觉到这个玄明道尊的计划不止是为了颠覆朝廷,更像是一种巫教仪式般的神秘操作,试图以某种“邪术”来掌控政权。这种阴森的宗教仪式通常代表着非理性的崇拜和狂热,一旦实施,必将引发更大的动荡。

“那你接近我,又是何意?”苏槿冷冷问道。

“我虽然是天影遗孤,却并不认同玄明道尊的行事方式。”那人目光坚定,语气中透出一丝悲凉,“我母亲告诉我,夜影曾以守护国家为目的,然而玄明道尊却让它沦为邪教的工具。我来见你,是希望你能协助我彻底摧毁他。”

苏槿依旧持怀疑态度,她沉默片刻,缓缓说道:“要我相信你并不容易,但若你真心想帮助明鉴,必须拿出切实的证据。”

那人缓缓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块刻有复杂符文的令牌,交到苏槿手中。这令牌材质古朴,符文繁复,似乎带着某种古老的力量。苏槿仔细端详,察觉到符文间隐约传递出一种寒冷的气息,仿佛蕴含着古老的禁术。

“此令牌为‘祭坛之钥’,是进入玄明道尊的秘密据点的唯一通行物。祭坛位于北境一处隐秘的山谷中,只有拥有此钥者才能进入。”他低声说道。

苏槿将令牌收起,眼神中多了一丝信任。她清楚,任何轻举妄动都会打草惊蛇,但这个玄明道尊显然是一个极其危险的敌人,必须尽快采取行动。

“我会带人前往,但若你有丝毫背叛之意,绝不轻饶。”苏槿警告道,眼神冰冷如刀。

那人无声地点了点头,脸上浮现出一丝解脱的微笑,仿佛完成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使命。随即,他悄然离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苏槿将令牌带回明鉴总部,与陆沉韵、韩枫商议对策。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们决定亲自率领一支精锐小队,秘密前往北境,直捣玄明道尊的秘密据点,以期一举摧毁这个神秘而危险的天影余党。

数日后,苏槿、陆沉韵和韩枫带领队伍启程,沿途小心谨慎,避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经过数日跋涉,他们终于抵达了北境的深山地带,这片山谷幽深且被层层冰雪覆盖,似乎无人踏足。按照令牌的指引,他们找到了通往玄明道尊祭坛的入口。

入口处是一座破败的石门,上面刻有类似于令牌的符文,散发着一股神秘的力量。苏槿将令牌插入石门上的凹槽中,石门缓缓开启,露出一条阴暗的通道。队伍屏住呼吸,谨慎地沿着通道缓步前行。

通道幽长而冰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走了不久,他们进入一座巨大的地下祭坛。祭坛的中央是一个巨大的石台,石台上刻满了复杂的符文,周围燃烧着昏暗的火光。石台上方悬浮着一块泛着暗光的玉玺,正是传说中的帝符。祭坛四周,数十名身披黑袍的祭司正在进行着低语般的祈祷,他们的声音低沉而诡异,仿佛在召唤某种黑暗的力量。

苏槿暗中观察,意识到这些祭司很可能正在为某种神秘仪式做准备,而他们所祭拜的核心,便是帝符的力量。她向陆沉韵和韩枫递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们准备突袭,务必趁敌人不备之际将祭司一网打尽。

就在祭坛内静谧而压抑的气氛中,苏槿轻轻挥手,示意队员们布阵准备突袭。所有人屏住呼吸,缓缓靠近祭坛周围。那低语般的祈祷声在阴森的空气中流淌着,仿佛一道无形的枷锁,将帝符的力量束缚在石台上方。而玄明道尊显然不在场,似乎一切还未完全准备就绪。

苏槿瞥向韩枫和陆沉韵,彼此交换了一个坚定的眼神。正当她准备下令发动突袭时,耳边却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那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仿佛在祭坛的石壁上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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