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跟着过来看好戏的百姓皆是愣住了。

“怎会这般巧?”

人群中有人喃喃道:“莫不是……”

后面的话那人认出那郎中是盛京城中有名的医馆郎中便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可京城中百姓最爱津津乐道的便是一些府宅阴私,顿时四下便炸开了锅,开始暗暗猜测起来。

就在这时,一位道长模样的人拿着罗盘从容府院墙一路走过来,忽然停在了江辰面前,惊骇道。

“凶!大凶之人!你天生罪孽,竟然便是克了此宅主人之人,你与这家人有什么关系吗?!”

那道士的话让一旁的丫鬟忍不住惊呼一声。

“道长您是何意?您说我家庶大公子克我们夫人?!”

说完,她露出一副思索的神情来。

“难怪夫人让我去接大公子之时都还好好的,如今公子还没进门,便将夫人克到了,这可如何是好?”

那道士和丫鬟一唱一和间,围观的百姓顿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来。

唯有江辰,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凉了下去。

原来,一环接一环的,等在这里。

眼看着那丫鬟和那道士越说越离奇了,江辰握紧双拳,谦卑上前。

“虽不知这位道长是如何一眼定吉凶的,但既然道长都这么说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在下也不愿意冲撞了容夫人……”

说着,他眼眶一红,落寞的低下头去。

“那江辰便离开吧。”

顿时,原本还因为他的生母之事有些鄙夷,又听了那道士的话分外愤慨的百姓们,顿时心下有软了。

“嘶……这江公子也是可怜人。”

“是啊,稚子何辜,那洒扫丫鬟都死了,如今还与主母相克,怕是没办法认祖归宗了……”

眼看百姓们都开始怜惜江辰,那丫鬟忙瞪了那道士一眼。

发愣的道士回过神来,忙高声喊住江辰。

“公子还请留步!这凶孽并非不可化解!”

江辰脚步一顿,眼底划过一抹早有预料,只是面上还是迟疑的回头。

“道长此言当真,真的可以万无一失?何况容夫人好意接受在下!在下便绝不做那忘恩负义之人,若是江辰的存在妨碍到容夫人丝毫,那江辰便不如不会容家!”

义正辞严的一番话一出,围观众人更是连连称赞。

“倒是个孝顺知恩的好孩子!”

眼看围观众人对江辰的评价又好了,那丫鬟不由再次瞪了那道士一眼。

那道士忙高声道。

“只要公子在容府门前大跪三天三夜,无论遭受任何风雨皆诚心不改,便可抵消身上的所有罪孽!”

“且这跪,不能是简单的跪!”

……

另一边,宣宁侯府。

谢云锦起得有些晚,因此拿到江辰留给她的信时,早已迟了一二时辰。

看完信中的内容,她不由一愣,随即拿着信飞快往谢老夫人院中奔去。

谢老夫人倒是起得早,只是这几日来,大儿媳妇沈懿芳竟拿些小事派人来寻她,事事让她做主。

她有些吃不消,不得不松口,让她最近自己做主。

因此,从谢云锦口中得知江辰已经被家人接走后,顿时脸色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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