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哇~!!”

冰雪凌厉,伴着寒风切割着澋钥脸颊,两个南方人,被传到这鬼一样的地方,一喜一忧。

陈蔹婉哪在现实里见过这么漂亮的皑皑白雪?即使是风再大,也阻止不了她发疯。

手表上显示的任务,打断了原先准备的计划,本来两人打算一进‘副本’就直接开挂往终点冲,如今冰雪交加,温度直逼零下16度,更别说那高空得多恐怖,陈蔹婉带着全套设备垂直竖飞过,那温度不是随便的保暖设施能处理的。

而唯一的一整套装备,现在都在辅助雪堆里发疯的陈蔹婉。

“面不要朝下扒,等下下面有树杈之类的就毁容了。”

“怎么可能会有!这雪厚实,不会的。”

那狗屎之类的呢?澋钥把吐槽憋了回去,不想恶心蔹婉。

早就换上了冬天衣服的蔹婉贴身还带着底衬,几乎就不会受伤,加上偶尔的护脸动作,基本无伤大雅,连无人机都帮着她勘测其实也不用担心这个。

要说冬天里的奇观,陈蔹婉也算一个,能疯成这样也实属罕见;她一边推着大雪球,还不忘记用外骨骼多出的机械手捏小雪球扔澋钥。

“哈~秋~”

澋钥虽说也换上了大冬衣,但还是忍不住浑身冷颤,冷风往衣缝挤入给澋钥增加了不少精神压力;内视脑中太尊阿母给的书,时不时还忍受蔹婉的调戏,澋钥马上来到了爆发点。

“该不该换你抱我了?反正这外骨骼一看就是电费无限的,不如你身后的手摆出座椅背我走吧?”

“诶~,不要。年纪这么大了,该学会自理了。”

“呵!”

澋钥差点顶不住,搁在那破防。

倒是刚好看到书中提出内息内敛的操作,她干脆反过来,试了试能不能憋出点热量,只是工具书最忌看一半,后面写的敛而后发还没瞧见。

“呼~”

一顿瞎操作后,呼出热气,寒冷更甚,这次更是入骨入髓。

“哈~秋~哈秋哈秋。”

吓得同行的陈蔹婉跟鸭子一样跑了过去。

“顶不住,就原地驻扎咯。”

“呵呵,你说这天要是大伙进来得死几个?”

“说不定药剂能御寒呢,咱第一次没进来,都不知道别人玩成啥样了,这跟开学没到,融不入班级没什么区别。”

“是吗?”

澋钥偷偷摸出了仓库里的酒水,喝了起来,姜糖辣椒也都给自己上了。

只可惜就不懂闭合毛孔哪里有效果?

“要不这样,我狗子借你抱抱?”

婉儿抱起变成狐狸外貌的传送门工具,在澋钥面前晃了晃。

“姑娘,其实你也不用这么关心我,我真快死了会用仓库的。”

陈蔹婉澋钥仓库里堆满道具,再不济就传送到亚空间房子里也行,只是澋钥没事找茬的心又在发作,硬生生给自己加了课程。

“那你活该咯,死后有什么要传达的话,还有银行卡密码是什么?”

“等我凉凉了,你就知道。”

“啧,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带个耳罩或者帽子,别等下耳朵冻烂了,那得多恶心。”

听蔹婉这么一说,澋钥还是乖乖的戴上了火车头帽。

蔹婉是继续回去滚球,澋钥接着学。

天地方圆,并非形状方圆,此为内外二景相互干扰;素有体内内景独成一世,却被身外日月所干扰,而其人若想习得内功心法,皆需起念于心,屏蔽外界日月,先修内而向外传发。

所得内功才能不受外界干扰,冬无需厚褥覆体,夏仍可随意穿着而不大汗淋漓。

念起于心,霸道无理,先夺内景天地造化,而后一一规整,此法理虽至,但是凡人不知如何入门,期间缘由皆贪念生,而惧痛、苦、死,无非不知自身所有皆由内景所成。

人本生物,物竞天择,天若为汝,万法皆明。

周天反复,何不尝汝若天地,急吸反反复复而持于腹脐中,闭塞毛孔,命本真气显现有形,又有何为真真假假?若顾要说此事,天地间又有何人能懂能悟?

此非怪哉!天地之外复天地,你信不是天外信,若应是如此,你道法不随天地,何得天之造化。

所以今世如此痴迷莫要怪罪,你可负苍天,不可负自己,以此法徐徐内修,肚中天地为你所用,同生同死,百般气力,百般神气。

先临死门,而见众生,仿若仙境,而见己生。

后可得自身日月,心肾归为,众生为我,我为众生,内景日月,重分阴阳。

天地我合为一位,同心生力,同肾生志,同脾生思,同肝生仁,同肺生哀。

五味皆全,五色不失,便可为天人也。

五项媾和,先后多少,可得千千万万。

澋钥摇头晃脑,半醉半醒,半知半懂,学着闭合起毛孔内,内息反反复复而不尽全,保持与肚脐同等位置,身体真的如书中所写开始烦热起来。

初觉内景天地,又恰巧之前有死亡体验,自然是事半功倍。

往复来去之时,那周围的环境愈发鲜艳,竟有童年青春之象,更令她欣喜若狂,延书而下,更是习得吐息转化带来的各种意外之喜。

可绝食,可久持,可听万物动静,能识千米细叶。

只是根基不稳,没有多进补,不一会儿,就都把杂项撤了,只留保存体温一项。

“吼?这酒挺厉害的,只走了半小时,你就开始定神了,没之前那样抱着抖了。”

蔹婉哪知道澋钥边走还在边上课呢,甚至走着都能学内功,这也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内功天才。

澋钥弯了弯腰,揉起一团雪,砸向蔹婉小屁屁以报刚刚骚扰的仇。

“话说你大雪球呢?”

“滚到坡下了,不知道现在多大?”

“呵,要是等下砸到人,你这不是叫人沿着原路来索赔吗?”

“怎么可能!?除非你嘴巴开了光。”

蔹婉哪信这雪球滚啊滚,引得山的另一边雪崩起来,掩盖了一大堆人,而这球还没停,接着滚撞散了陈公子的人马,还把追杀艾莲娜的人也砸了个满怀,终于最后还是忍不住回归了雪地。

这大风大雪她哪能看清,对方也自然是如此。

*********

“咳咳~咳~哕”

铻珏被雪呛醒,本来在跟稀谬聊天,聊着聊着手表居然倒计时起来,两人还没私定终身,结果闹了这么一出。

而之所以在雪下,估计是刚才和那群追杀他的人打得热火朝天,触发了雪崩。

他赶忙把金乌剑微微打开,让头上冰雪慢慢融化,瞧着那雪不尽人意,他只好用剑拍拍洞壁,准备往上爬。

只是不一会儿,上面既然落下了个追杀他的杀手,他只好顺带着把对方带上。

“臭煞笔,捅完老子还在装睡,看我不整死你。”

铻珏把剑用皮带绑在身后,脱起裤子对着这个胡渣粗糙的中年人撒了泡尿,尿里都是和稀谬谈话的激素,臭得对方‘装睡’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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