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这番话并没有让她舒服,反倒心中更加狂躁。
“那殿下对我呢?也是出于无奈吗?”
“因为我们阎家手握重兵,所以你要替你的父皇母后考虑大局,宁愿牺牲自己也要套住我吗?”
她语气愈发恶毒,“还是说你不好意思驳了阎家人的脸面!”
萧芜华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无法相信这些话竟是从这人口中说出来。
她颤抖着声音,“那与我纠缠这件事也是陛下交给你的任务吗?”
陛下够狠心啊,也太看得起她了,竟不惜用女儿的终身幸福来拴住她。
萧芜华忍无可忍,皓腕扬起,却也舍不得用全力,“啪!”
先是香气萦绕,而后是左脸的疼痛。
阎无极侧过脸,坦然接受了带着委屈怒意的一巴掌。
喉间如同哽了棉花,难受的紧,“阎无忧,你竟然这么想我……”
她萧芜华从不会做违心的事,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就算要履行公主的职责,也断然不会以情感欺骗别人。
欺骗自己。
职责和感情,她不会混淆。
“对不起,当下官没说。”阎无忧退后一步,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萧芜华有一瞬的慌乱,“阎无忧!”
她特意吩咐音云做了娇耳,想与她一同品尝的……
已是黄昏之时,夕阳西下,天边是如烈焰般的霞云。
明明地龙已经贯穿了整个公主府,可她还是觉得浑身冰凉。
阎无忧,是一个极其高傲,有自尊的人。她不能容忍所爱之人是带着目的接近自己,装出一副深陷爱河的样子,只会让她觉得无地自容。
好像她本身没有任何能让人值得产生爱的地方,全靠别人对她的施舍和利用。
也对,自己只顾一头扎进情海,丝毫没有考虑现实,那人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公主,而自己却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将军,一个臣子罢了。
阎无忧魂不守舍地出了公主府。
进去不过半刻钟就出来的人显然引起了不闻的注意,他可刚收起轿凳,大人的动作未免也太快了些。
不语叽叽喳喳,“大人,您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殿下不在府中吗?”
她面无表情,“回府。”
自那场大火过去,阎无忧从未如此惶恐不安过,其实她也知道赵袂和萧芜华没有撒谎,她害怕的也不是赵袂。
而是下一个会站在萧芜华对面的人。
不止一个,将会是无数个。
她已经足够没有安全感了,可偏偏萧芜华还说出那番话,像是当头给了她一棒。
阎无忧承认自己很多疑,也许萧芜华说的话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个意思,但不知道当时是被什么控制了心神,令她整个人都变得扭曲疯狂。
本该要求陛下赐婚圣旨的她,忽然退缩了。
如果萧芜华真的是为了牵制阎家而不得已委身于自己,那自己岂不是害了她一生。
不闻不语面面相觑,驱车回了阎府。
东厨的人已经熬好了香醇可口的羊汤,包好了精致的娇耳,二九一十八道菜也已全部做好,只等一声吩咐。
音云喂完小仪,便去了温房寻萧芜华,可谁料里面却空无一人,仅有半桶清澈泉水……
天渐冷,霖泉山庄四面八方开始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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