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下的人啊,吹的人东倒西歪,那点点雪花,飘落在头顶,引的众人欢呼雀跃,殊不知大雪埋葬的不是大地,是人心,天地雪景,各方为一色,踏去留下脚印,践踏着他们的身躯,挖起的堆堆雪,变为了众人的欢乐,雪耗啊,雪耗啊,扔雪啊,扔雪啊,耗出了个自己来,扔出了个胆战心惊来。

墙根下的于心不知道自己是这么挺给那样的冬夜的,厚厚的雪城层在他身躯的蠕动下,一点点的滚落,他在黑暗中摸索着光明,没方向感的他,摸着摸着,摸到了自己?

僵硬的全身与那混乱的脑子,让他唯一能动对双手,顾不得这些了,双手一用力。刺眼的光亮照在他的脸上,天地在一夜间好似穿说了一件银白色的衣裳,那在银湖城外的梅花树不知道是何人栽的,此时成为了那单一的色调上的绝美点缀。

“人世间也不过如此,江山如此多娇,却不如黄泉路的冬景。”

看着这样景色的于心把这人世间让错为了黄泉中,他不觉得自己能过挺过那样大雪纷飞的夜晚。

他推了推靠在自己身旁的身体喃喃自语。

“喂大叔,该醒醒了,我们不用再受苦了,来生就在我们的眼前,谢谢您。”

开始在嘈杂声中一点点清醒的于心,也已分不清是自己去到黄泉,那些把他围在中间的叔叔们留在了人间,还是自己留在了人间,他们去了黄泉中。

但是他的话却恰到好处,不过他们谁活着,他们都已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来生亦或是新生就在他们的面前

耳边的嘈杂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绣着梅花,裹着貂裘女子,带着一个满脸疤痕的大叔来到自己的面前,关切的喋喋不休。

“小弟弟你有没有事,快起来,别在雪中做着了。”

那女子的话于心那时一句多没有记住,只记得一位漂亮的大姐姐慢慢绕开那些大叔们,来到自己面前在那狭小的地方蹲下,摸了摸于心冰凉冰凉的脸,然后对着他身后的男人喊了句话。

“于叔,帮帮忙,葬了吧。”

然后那个漂亮的姐姐解下披在他身上的貂裘盖在于心的头顶,让后转过身,把手放到后面搂住于心的腰,让他紧贴着她的背后,然后再把他背起。

但是那块地方太小了不好施展气力,那女子本就有些病态的脸上,更加雪上加霜。

就此那个疤痕男人也顾不得去收拾冬夜后留下的满地躯体,脚尖轻点,踏在雪夹尸的上方踏步而来,若不是在近处看着,他便会以为他在践踏着那些身体。

那个男人快步上前,一把将于心抓起,向后一抛,于心就以一种诡异的姿势牢牢的爬在背上,隐隐约约能感受到一股与那晚截然不同的暖意。

而就在于心紧贴着,感受时,那个被叫作于叔的男人搀扶着那个漂亮姐姐,离开了这里。

当于心回头想在看看那些大叔时,一幕让他心头几乎被占满的景色营造在他的眼前。

只见天地雪,不再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处,而是纷纷飞舞到了空中,有要在回到冬夜雪落前的意味,而雪花下的恶人、善人、苦人,他们也都飘荡在空中,漫天飞舞的雪在那空中化作了一朵朵梅花,包裹着他们,而一颗巨大到人在它面前都要称蜉蝣的梅花树赫然出现在了空中伸出了枝头,空中一具具梅花棺椁,在梅树枝的接引下,纷纷落到了枝头上,跟着那颗梅树扎根远方。

不论他们生前死后,是个怎样的人,既然寒冬中梅花落到了他们的身上,愿为他们作棺为椁,那他们都是寒冬中,那一只独翘,高洁无瑕的人。

死亡带着了一切,理应带着他们的不堪,带着他们的不甘,直往一个不再有寒风凛冽雪花飘飘的冬夜。

伴随着他们的离去,这个冬夜也在于心的面前悄然而去,寒冷冬季不再是他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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