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如指间的流沙一般,你掌握不了它,它会从我们的指间流离。

就如申泛眼中的那个少年也在时间的侵蚀下,变的同他父亲一般,他很疲惫,时间消磨着他的身躯,时间摧残了他与孩子们之间的情谊,身上的每一处无不体现他不再是曾经那个壮志凌云的翩翩少年。

唯一不变的大概是他那满腔热血,壮志未酬,他何以老去,他那颗依然

炽热的心不允许,记载着前辈们话语的书籍不允许,次次回看时,他们好像都在提醒自己,难道就这般放弃了吗?难道就如此轻易抛弃你已经耗尽半生的事业?难道就这样碌碌无为的过完一生?难道……

一句句话语问向他的灵魂,一字又一字的问向他的那颗心。

在他还在幻心前徘徊之时,他的心魔不是从前那踏上这条路的自己,而是他的父亲与亲人,破灭心魔,他就可成就幻心,但他却是在那寸步为动。

幻心的心魔对于他本是轻松的,那时的他还要比手拿狐珠的于心更是强上几分,又企会在此停滞不前。

也许对于不然来说他们最开始的心魔是修行路途的念念不忘,也可能是艰苦时光,亦或是前尘往事,千奇百怪的心魔,任何的事物都会在那人的心中出现。

可是那次他鹤泯遇到的不是普普通通的心魔。

他遇到的是自己的初心,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事物,他不可能打破他一手构筑而起的心念。

那时摆在鹤泯面前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杀掉面前的心魔,成就幻心,然后在寻真路上越走越远离那初心愈行愈远,直到淡忘他所坚守的,二是选择越心,舍弃唾手可得的幻心与二命,越过幻心直入离尸。

两种选择摆在鹤泯的面前,他那时并没有感到步履维艰,只记得刺激与庆喜。

在他面前有关虹桥的事情没有选择,如果有,那也是他舍弃自己而换取些那点再起虹桥的希望。

在幻心中,两种选择不是单选题,从中二选一,但却是对错题,只有对于自己正确的,和错误的。

所以他的答案可想而知,哪怕自己越过幻心直达离尸,可能会让那些没有变化为二命的心魔有哪占据肉身的可乘之机。

但鹤泯无所谓,他的心魔既然是他的初心,那么他们践行的就是重筑虹桥的那份思想,哪怕在他死亡前无法完成的事情,就会被心魔所替代,为这份大业贡献一生。

越过幻心越过问暗的鹤泯无疑是位天才,但他同样是极端的践行者,追虹人是疯子的话,从来都是真实的写照,两境中所积攒的心魔,到那时究竟会是怎样的群魔乱舞,鹤泯不会去关心,惨绝人寰的惨剧一次次的发生,他依旧不会去关心。

毕竟那时他都已经灰飞烟灭了,他无需理会,死后唾弃、谩骂、挖坟掘墓,都无所谓了,于他而言都比不上一个虹桥重要。

这就是为什么他明明是一个修行者却是暮年的模样更是比无思还要老上几分,整日整日的遭受心魔的魔音灌脑能好才怪了。

也许在问暗前,抵御这些不成问题,依旧内向个正常人一般享受着人生,但过了问暗,撑不撑得住是他首要考虑的。

所以鹤泯这些年才急迫的催促着李牧,导致关系的僵硬,他鹤泯固然是做好了把一切交给心魔的准备,但别人做的都比不上自己干的,并且他更希望亲眼看见亲身经历,而不是通过心魔。

鹤泯就这般选择了第二种,然后就走到了如今,惊险常伴于他的周身,他知却不可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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