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好,就有劳你了,替我回绝。”
黄罕对着面前的鹤雨虹感谢道。
鹤雨虹眯着眼睛有些困意的喃喃道:
“谢什么谢……我是什么外人吗?”
说着鹤雨虹就沉沉的睡了过去,她今日大概是困极了,刚刚醒来就直奔着医馆而来,想见一见黄罕的,但没想到人还没见着,倒是先把医馆的几个房间打扫了一下,本就虚弱的身体那禁得起这样的折腾。
所以就当着黄罕边睡觉边流口水,就只是黄罕愣神的一下,那口水就顺着桌面流到了地上。
黄罕赶忙用手轻轻扶起鹤雨虹的头,用他那衣袖擦拭着桌面,鹤雨虹脸颊上的口水。
然后随意的拿起一本书就垫在鹤雨虹的脸下,然后慢慢的,把她的头放到比桌子柔软些的书上。
至于为什么明明屋里有床,但黄罕却没想把鹤雨虹抱到床上去。
那就要说黄罕那在家中的生活了,作为一个在家天天躺着的暗夜行者,阴沟里的老鼠,见个阳光都觉得不舒服,怎么可能去锻炼呢,说好听些,是手无缚鸡之力,一触即溃。
说难听点就是,他黄罕就是一个细狗,让他把鹤雨虹抱起来,那还不如让他一整晚的写作业,至少能坐着,轻松些。
虽然但是,黄罕抱不起来,无伤大雅,某个装睡的人是乐开了花,心里大概想着,面前的人是多么多么的体贴,还细心的给她垫了本书,这么好的男子世间罕见啊。
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这话是不无道理的,但要用黄罕的话来讲,不就是恋爱脑上头了嘛,看什么都好的、美的,这也是相处没多久,要是时间长了,那层滤镜也就消失了,到那时,什么西施都滚一边去,站在你面前的是嫫母、锺离春。
虽然这两位都是四大丑女之一,但是她们却是个个德才兼备的,嫫母虽是黄帝的次妃,虽貌丑但贤德。
所以以貌取人是不正确的定义形式,一个人的对错不因这般轻易的被评判。
有些人好心办坏事不代表他人就是大奸大恶的,而有些人呢,以善的名义去行,坑蒙拐骗的事情,我们却要称赞它的义举,简直就是倒反天罡。
都说狗是人类的好朋友,它们长了个与我们截然不同的身体,不代表就能否定它们的忠诚,而有的人作为同类,长着相似的脸却行不义之事,对他们这些人来说天下兴亡就是,匹夫有责,我无责,脸是什么?不要也罢。
黄罕不知道自己以后会成为这里面中的什么人,也许是大奸大恶的,也许是趋炎附势的,也许是一心向善的,也许是无情无义的……
但是今日是今日,明日是明日,今日事今日毕,明日事明日思,今日人,明日人,不可同日而语。
多变的思维,造就了一个又一个的文明,一本又一本的名著,一位又一位鲜活的人。
今日的黄罕是可以为鹤雨虹放弃苦思冥想而得来的谋划,明日的黄罕也可以是抛情欲,绝私欲的一心为己的利己主义者。
而鹤雨虹现在是趴在书桌上靠着书籍呼呼大睡,温文尔雅,对黄罕一往情深的小女子,但明日就会是一个争名夺利,不择手段的伪善之辈。
世界由一条条丝线构成,每个人的每一次选择,都像在丝线上跳跃,它们有着同样的源头,却有着不同的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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