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是能赚大钱的事,王渊脸色总算好看了些,一脸不以为意地摆摆手:“不过是粮价涨到三百钱罢了,你做主便可,不必事事禀报。”
对于王渊的回答,王翁也不意外。
世家子最是清高,商贾之事从不屑于闻之,他来禀报,更多的也只是走一下流程,倒是没想过王渊会给出什么意见。
如今得了准允,他便不再多言,朝着王渊躬身一礼:“如此,老奴便先告辞了!”
王渊点点头,也没有挽留。
“大郎,大事不好,大事不好!”王翁刚出门,一道略微有些慌乱的声音忽地从门外传来。
王渊的脸色倏地沉了下来:“何人在外喧哗?”
话音落下,一名管事模样的汉子已经冲进了礼厅,一脸惊慌道:“大郎,军中探子传来消息,蒋国公......蒋国公带人......”
“舌头捋直了再说话!”王渊大怒,恶狠狠地瞪了那管事一眼。
管事一巴掌扇在自己的嘴巴上,整个人都快急哭了:“蒋国公突然带兵封锁了洛州城各处交通要道,强令洛州地界从今日起,只能进,不能出!”
“屈突寿带兵封锁了洛州地界?”王渊一愣,随即蹙眉自语:“这厮难道准备圈地不成?”
自语一句,王渊正疑惑屈突寿有什么目的,但只是片刻,整张脸就变得苍白起来。
“大郎,怎么了?”王管家一头雾水,显然还没明白过来其中关节
“好个黄口孺子,竟敢算计老夫!”王渊陡然变了脸色,一把掀翻了身前案几,整个人怒发冲冠。
“黄口小儿,竖子!竖子!你好歹毒的心!”王渊神色数变,一双眸子瞬间充血,不断破口大骂。
一旁的王管家一脸懵逼,心道屈突寿年纪比你大吧,你叫他黄口孺子,这合适吗?
那前来报信的管事,则是已经被王渊的怒火吓得瑟瑟发抖。
王渊像是一只发狂的野兽,怒火冲天,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咆哮道:“彼其娘之,黄口小儿,胆敢对我王氏行此釜底抽薪之计,老夫誓不与你干休!”
王管家懵了,下意识看向一旁抖若筛糠的管事。
管事朝王管家扯出一个难看的表情,对他缓缓做出粮食两个字的口型。
“粮食,粮食怎么了?”王管家还是有些不理解,还欲再问,下一刻,管事方才那句只许进,不许出便忽然自心头浮现。
“嘶~”然后,王管家脸上的血色也瞬间消退,不受控制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身体摇摇欲坠:“怎能如此,怎能如此,怎能如此啊?”
王渊咆哮着咒骂许久,理智总算回归少许,红着眼睛对王管家咬牙吩咐道:“速去告知王翁,粮价不能涨只能降,否则血本无归矣。”
李管家如梦初醒,踉跄着脚步就要出门。
“慢!”王渊出声叫住王管家,一张脸阴晴不定。
王管家顿住脚步,颤颤巍巍折返身子,惨白着脸问道:“大郎......”
“持老夫名帖,去请城中各大世家的主事之人前来议事。”王渊满是恨意的声音传进了王管家耳朵。
王管家刚准备点头应是,便听得王渊再度咬牙切齿出声:“此外,召集府中所有人手,先去把蒋国公别院给老夫砸了,再将柴家二郎那竖子给老夫‘请’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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