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彦博的叹息声一出,柴令武顿时僵在了原地。
何全与屈突寿也是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不善地看向温彦博,显然,温彦博是没打算这么轻易的将此事揭过去。
柴令武伸手揉揉脸颊,脸上浮现一抹牵强的笑意:“温伯伯多虑了,小侄哪有这个能耐啊,在温伯伯面前玩弄人心,岂非是关公面前耍大刀?”
温彦博似笑非笑地看着柴令武,也不多言,就这么与柴令武对视。
柴令武眯起眼睛,沉吟一瞬,干脆直接摊牌:“所以,温伯伯今日此来,是为了看小侄笑话的?”
迎上一屋子不善的眼神,温彦博不由晒然一笑:“贤侄这话好没道理,不是你让蒋国公请老夫前来赴宴的吗?”
恰逢此时,国公府别院的下人,也将一道道精美的菜肴端进了礼厅。
柴令武挑了挑眉,借坡下驴道:“呵呵,是小侄有些糊涂了,温伯伯,还请用膳。”
“你不糊涂,是老夫糊涂啊!”温彦博自我讥谤一句,笑呵呵的从柴令武身上收回目光,自顾自的开吃。
柴令武本想敬酒走一走仪式,但见温彦博吃得认真,干脆自斟自饮。
屈突寿与何全面面相觑,一时间有些糊涂,不知道这顿饭到底是要吃个什么目的出来。
温彦博吃了几口菜,见众人都在注视他,不由失笑出声:“请老夫来赴宴,怎么你们这些主人反倒拘谨起来了?”
“主要是,没见过您这么赴宴的!”柴令武摇摇头,很诚实的道出心中所想。
温彦博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轻轻抿上一口。
随即露出一脸享受的表情,笑呵呵地回应柴令武的话:“这些日子,老夫日夜操劳这洛阳城内外诸事,已经许久没吃过如此可口的饭菜了,何况赴宴不就是吃饭吗?”
“行吧,那您多吃点!”听出温彦博的言外之意,柴令武嘴角一抽,认命般点点头。
他算是发现了,这个温彦博,就是个笑面虎啊,随时乐呵呵的,但一开口,总能直指要害核心。
什么叫操劳洛阳城内外诸事,不就是在怪柴令武来洛阳,给他找了不少事嘛。
温彦博也是真不客气,人家都是以菜下酒,他是以酒下菜,一杯酒还没喝完,桌上的菜先没了一半。
“老夫是晋阳人士,吃菜的时候习惯配上一点面食,不知蒋国公府上可有汤饼?”菜还剩下一半时,温彦博忽然放下筷子,笑吟吟地看着屈突寿询问道。
屈突寿下意识看向主座上的柴令武,柴令武微微颔首,屈突寿这才唤来管家,令他给温彦博上一碗汤饼。
柴令武眼珠子转了转,忽然出声叫住即将退出房门的别院管家:“那什么,给我也来一碗,多放肉糜少放菜,有蒜也给我拿两瓣过来。”
“还是贤侄会吃!”柴令武话音刚落,温彦博便一脸赞赏地朝他伸出大拇指,同时,还不忘对管家交待道:“老夫也要几瓣蒜,要独头的,不然吃着没滋味!”
管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宴席,哪个好人家设宴,还要吃汤饼的?
只是柴令武有吩咐,他也只能俯身应命。
何全与屈突寿坐在一边,古怪的目光在柴令武和温彦博身上来回打量,脑海之中疯狂思索着这二人到底有什么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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