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错了行了吧!”柴令武认命般举起双手投降,然后对着屈突寿努了努嘴,期冀他能站出来帮自己说两句公道话。
没办法,这些管事,基本上都是原身那位公主母亲留下来的三高家臣,不仅资历高,辈分高,在府中的地位还高。
臣子劝谏,君王不听,那必然是昏庸,其实家臣也是一样的,何况他只是一个纨绔二代,还不是柴氏家主,甚至不是柴氏继承人,理论上来讲,他甚至都没有变卖柴氏产业的权力和资格。
这一次,他几乎是下强项令一般,让留守洛阳的管事变卖了国公府所有产业,这些家臣对他有意见,实属正常,要是没意见,那才是见鬼了!
接受到柴令武求救的目光,屈突寿硬着头皮起身:“那个,我来说句公道话......”
“公爷请讲!”听见屈突寿开口,那管事赶忙恭恭敬敬转身,对着屈突寿屈身一礼。
屈突寿脸皮一跳,忽然对柴令武投来一个恨铁不成钢的眼神:“贤弟啊,要为兄说你这事儿办得确实不地道,情况再难你也不能变卖祖产啊,何况这还是公主殿下留下的遗物,那败家的方式也挺多,你干嘛非要选让人戳脊梁骨这一种?”
“嘶~”柴令武倒吸一口凉气,难以置信地看向突然“叛变”的屈突寿。
不是说好的好兄弟一辈子吗,不是说好的为两肋插刀吗?
这个死叛徒!
屈突寿一边说着,一边对着柴令武挤眉弄眼,柴令武小脸一黑,恨不得上前给他来一套断子绝孙脚,让他感受一下什么叫做文武双全......
“咳......诸位,时间不早了,老夫令下人设了宴席,咱们有什么话,不妨边吃边说如何?”屈突寿责备了柴令武一顿,赶紧转移话题。
众管事对视一眼,齐齐朝屈突寿行礼:“如此,便叨扰公爷了。”
“应该的应该的!”屈突寿笑容满面,完全不像一位国公爷,倒像是一个揽客的大龟公。
言罢,叫进来守在门外的国公府管家,将一众霍国公府管事请出礼厅,然后故意落在后面,与满脸怒容柴令武一道出门。
“死叛徒!”柴令武低声咒骂着屈突寿:“你好歹也是一位国公,能不能有点骨气?”
屈突寿白眼一翻,没好气道:“骨气,那也要看对谁,你家这些管事,当年可都是长公主殿下身边的亲卫,知道啥叫亲卫不,殿下让他们去砍国公爷,他们都不带半点犹豫,你一来就把公主殿下的遗产给卖了,还是贱卖,就这败家程度,他们没把你打死,还对你俯首听命,那全是看在你是殿下亲儿子的份上。”
柴令武嘴角一抽,直接被整无语了,他承认,理是这个理,但是从屈突寿嘴里说出来,怎么就是一股子软骨头的感觉呢?
“为兄知道你想救民,但这步棋你确实走错了,我劝你还是找个机会,把那些产业赎回来,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你母亲留下来的。”屈突寿揽着他的肩,放缓语气轻声劝道。
柴令武神色阴郁地点头应下,和他一起走出礼厅朝饭厅而去。
才走到半路,就见黄元朝他匆匆跑来,一脸凄惶道:“小郎君,宁......宁秦县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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