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几天,一直是这样简单的重复。每天,一个蒙着墨绿面巾的人,来打秦川一顿鞭子,鞭子的数量每天增加十下——秦川靠着数鞭子的数量,记录被关起来的时间。晚上,一个颤颤巍巍的老头会喂秦川一碗污浊的水,几口馊了的食物。

秦川日渐虚弱,精力枯竭,全身萎靡地挂在铁索上。脚下是屎尿的秽物,散发着臭气。但令秦川最难以忍受的是,寂寞的折磨。没人说话,没人交流,漆黑环境中的孤寂,让秦川有发自内心的疯狂。秦川努力忍着,不让自己吼出来。

又一次,地牢大门打开。门外传来的光,让秦川感到了希望。但走进来的,依旧是墨绿面巾。他刻板地打完了鞭子,一下不多,一下不少。秦川全身皮肉爆裂,鲜血横流,骨头可能又断了几根。

“你是谁?”秦川实在太寂寞了,语言完全不受控制了,“你到底是谁?”

“呵呵......”墨绿头巾抬起头,眼里透着深深的鄙视和不屑。他竖起左手中指——手指上有一个硕大的戒指——他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你混蛋......!”

墨绿头巾关上了门,地牢重新陷入了黑暗。

戒指??秦川意识模糊——他隐约记得有人说过戒指的事,但他想不起来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大门再次打开,地牢外没有亮光了,灰蒙蒙一片,应该是黄昏了。颤颤巍巍的老头进了地牢,照旧给秦川带了一碗水,一块馒头。

老头端着碗,喂秦川喝水。碗里的水浑浊不堪,腥臭刺鼻,可能就是臭水沟的馊水......但秦川口干舌燥,还是喝了下去。老头又把馒头撕成一块块,喂秦川吃了下去。

肮脏的水和食物,依旧给了秦川力量。

秦川说,“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呵!”老头张开嘴,嘴里没有舌头。

“帮我把脏东西清了。”

老头指了指耳朵,摇摇头,又颤颤巍巍地走了。

大门关闭,地牢彻底陷入黑暗。

黑暗中,有一股疯魔的力量,折磨着秦川的每一根神经。秦川不受控制地笑了起来。“呵呵......”疯癫的笑声在孤独漆黑的地牢里震荡,“呵呵......”

“秦公子,”黑暗中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就像阴暗天际中的一道亮光,“你在笑什么?”

声音宛如天籁,把秦川从疯癫的状态中拉了回来。他的神智一下子清醒了,如醍醐灌顶。

“谁?”

“我是阿娇。”黑暗中亮起一盏油灯的火光,照在了她的脸上。她的脸在晃动的光下,显得如此可爱。

秦川冷静下来,思维重新变得清晰,“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我有自己的手段。”阿娇说,“这么多年,我也积累了一些力量。”

“你怎么进来的?”

“我有自己的办法。”阿娇妩媚地一笑,“这是我的秘密。”

“你来做什么?”

“救你。”

“救我?”

“秦公子神武英锐,我帮不上大忙。但我还是想为你出一份力......我需要你的友谊,”

“友谊?”秦川笑了,“得到我恩惠的人不少,但能得到我友谊的人太少了,都是莫逆之交。我愿意为他们死,他们也能为我慷慨赴义。”

阿娇认真地说,“我也可以为公子效死力。”

“阿娇,你在公司地位很高、也很神秘。七绝星、甚至秦毅,都对你礼让三分。你对我,本不该如此。”秦川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阿娇认真地盯着秦川看了一会,秦川也平静地看着阿娇。阿娇叹息一声,说,“活着,好好活着。等到有改变世界的能力时,我要按照自己的想法改变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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