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看看。”李嫣说。“我没见过吃人的妖怪。”
百毒巫师笑着说，“如果有吃人的妖怪，第九局早来清理了。”
“这里位置偏僻，人迹罕至，第九局还不知道呢？”
“不要小看了第九局的消息收集能力。”
“为什么会有这个故事？”
“可能是谣传，也有可能，山里藏着一些宵小，谋划着一些不可见人的事。”
“我要去看看……”李嫣眼睛放光。
“算了。”百毒巫师说，“我们还要赶路……”
“毒老，大巫师没有约定到达流云家的时间……”李嫣双手抓着百毒巫师的胳膊，轻轻摇晃，说，“我去了流云家，出来就难了，再也看不到这么有意思的事情了。你带我去看看嘛……”
百毒巫师没有儿女，一直把李嫣当亲生女儿。李嫣撒娇，百毒巫师摇摇头，无可奈何地笑了。
李嫣的话对着百毒巫师说的，但李园明白了李嫣的意思。她把旅程搞得有趣，终生难忘。李园何尝不是如此？！无力抗争命运时，在命运的夹缝里寻找一点乐趣，就成了唯一的选择。
“你呢？！”李嫣绷着脸，但眼神里有祈望。
“我也去看看。”李园想，有百毒巫师在，也不至于出危险。
“哼！”李嫣哼了一声，表情却轻松了。
莫洛山，不是一座山，是一片连绵的山脉，五座大山组成。每座大山高低起伏。深冬时节，百草枯黄，向阴处白雪皑皑。站在山脚下向上看，就像一头卧倒的奶牛。
莫洛山的路上，在周围十里内，路过两个残破村庄。看村庄的破落程度，至少十年没人居住。现在人去村空，格外寂寥——但没见到老板娘口中的人骨头。
大山没人打扰，得到了自由，奋力生长，连条上山的路都没有。
三人早有准备，买了刀斧，开路上山。
三人从早晨折腾到正午，总算到了第一座山的山顶。山顶，有一块光洁的岩石，旁边一棵大树枯枝爪伸。
背后，有一个山洞，山洞形状奇怪，后圆前方，顶部有一个不规则的洞，洞口下——也就是山洞的中央——有两块光滑的巨石，大小差不多，并排排列。
三人坐在岩石上休息。
“毒老，”李嫣四处打量。“我没看见妖怪，也没看见你说的宵小。”
百毒巫师淡淡一笑，“宵小要是被一眼就发现，还密谋什么坏事啊。”
“他们会躲在哪？都躲到地下了么？”
李园的思路一下子打开了。李园一直以为，如果山里隐藏着人，一定会在山上安营扎寨。或许一开始他就想错了，如果莫洛山真的有人，也有可能躲在地下，比如山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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