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姚总称呼他为大公子,这么老套的称呼,他们是在电视上看到过,想不到现实中真有人这么称呼。

从此以后兴逸集团高层的秘书帮,私下称呼屈忠毅为公子,用公子的称呼代替大老板。

各分公司的负责人,则是称呼屈忠毅为毅总,这是集团开会时明确定下来的官方称呼。忠毅的意思家里的屈总太多了,为此爸爸特意接受屈老师或者屈教授的称呼,而不愿意人称呼他屈总。

晚上回到家里,邓蕙兰把事情简单的汇报给叶青婵。叶青婵挺着大肚子笑着说:“毅儿这孩子还真能折腾,老屈年初的时候给了他十亿,半年的时间他就折腾成了三十多亿,如今也学我们投资高科技企业了。

哎~~~无形中我们的集团又多出来了一个竞争者,呵呵,真希望慧儿以及我肚子的两个家伙,以后能跟他大哥学习学习,嗯~~~我相信老屈家的种都是好样的,咯咯咯咯~~~

对了,我现在这样,公司的事情主要靠老贾和我六叔负责,毅儿他毕竟还在上学,娜姐虽然跟着暮雪姐多年了,你毕竟是咱自己人。

你知道吗?老屈和若溪俩人都是小时候没了父母,不懂什么是妈妈的爱,在他俩记忆中把邓老师当成了他们妈妈的形象,所以啊,他是真的把你们母女当成自己的亲人了,以后你就多帮帮毅儿啊!”

邓蕙兰能感觉到,屈家人真的没把自己当外人,也没把自己当下人。屈长水还经常和她顶嘴,爱管她一些小习惯,什么不能吃这不能吃那的。对于一个从小缺少父爱的女孩子来说,屈长水就像一个慈祥而威严父亲或者长兄。梅慕雪和叶青婵也当她是妹妹一般,甚至给全家人定制衣服的时候,也会给她和姜妍订几身。

时间久了她才知道,有钱人根本不去买衣服,直接是私人服装设计师带着裁缝师傅,来家里量身定制。衣服上也都没有什么商标,更不会有社会上的同款,每次来每个人身上的衣服都是单独的设计。

屈家的私人服装设计师,就是正业大学艺术学院院长佐佐木美子老师,一个服装设计届的大师级存在。听说梅总住的后院室内装修,都是这个外国人给设计的,确实很漂亮很有档次。

其实每天到屈家拜访的各色人都有,近处一些附近山里修道的山居之人,个别和屈江能说得来的也偶尔过来找他喝茶论道。

尤其是岁寒三友,他们多次和屈江交流,屈江也会设家宴招待他们,俨然成了好朋友。

还有一些中医界,道医界的前辈高人也会找屈江讨论交流医学知识,有时候还会进行切磋互证。只是这些人一般屈江都是在山下的医馆接待他们,从不带他们去自己家里。

还有屈家的各方亲戚,这些人慕雪都介绍给清蝉了,让她来应付。更多来屈家拜访的是各地政府的相关人员,这些人之所以能找上家里来,都是和屈家能拉上关系的,比如有屈正定战友的子孙,渠道明曾经的下属,上过屈道生课程自称是他学生的官员,叶家的一些世交关系,清蝉在家里养胎也忙的不亦乐乎。

这里面最让屈江头大的是爷爷屈正业曾经的战友家属们,前几天也开始陆陆续续过来找他,他们这些人当中,一些是当家屈家的家丁护院,被屈老爷子打包一起跟着屈正业给屈道远当警卫排,跟着上前线了。

还有的人是后来队伍重组的时候,新加入到张将军部队里,跟着屈正业当保卫团的战友的后代。

之所以这些人能找上来,还得要说是国家对退伍军人优待政策了,凡是参加过抗战的中国老兵,也不管当初是哪边的人。国家都开始寻找登记查证授勋优待,这一寻找就牵扯到两岸三地的老兵们,他们互相提供证词证据。

这天,有一个在儿孙陪护下的老人找到医馆里来了,他自称自己姓马,叫马知途,是当年跟着六少爷出去参战的屈家护院之一。

这就让屈江很重视接见了,他很热情而礼貌的把老人请到医馆的客厅里,请老人家坐上座,请老人家的儿子和孙子在旁边陪坐,马克给客人都泡上茶水后,就安静的打开摄像机在旁边记录着。

屈江温和的问道:“马老爷子您今年高寿啊?可否讲讲你的故事?”

老人家嘿嘿笑了笑:“嘿嘿嘿嘿,老爷子我可不敢当,你可是屈家小少爷呢,我就是屈家一个下人,可不敢当,会折寿哩~~~嘿嘿嘿嘿嘿嘿。

嗯~~~我呀,今年虚岁九十七了,老家是秦州人,八岁的时候就被屈家老太爷买回家里放羊打下手。十二岁的时候开始长个子了,因为我饭量大拔高快,老太爷就让我拜护院队长邢三邢师傅为师,学习拳脚功夫和打枪。屈家的护院平时不用干粗活,还可以打枪吃白面,隔段时间还有肉吃呢!

那边冬天的时候,大少爷回来拉队伍,老太爷为了支持大少爷抗战,就把我们整个护院从老到小都送给大少爷拉上前线了,六少爷就是我们的排长!所以啊上前线那一年我还不到十三岁,呵呵呵呵,那时候管的松,部队上到处都是娃娃兵,给长官们当侍从兵,端茶倒水洗衣服啥的。

我就是年龄小,一直跟着六少爷,每次打仗的时候他也不让我跟着到前线,就在后方做饭担水劈柴。后来部队减员很厉害,我也长到十六岁了,就跟着少爷一起上前线打鬼子。少爷当上团长的时候,我也跟着混上了一个连长。

解放战争那一次我和六少爷都被俘虏了,他伤的比较重,当时他躺在床上,人家问愿不愿意加入解放军队伍的时候,他拒绝了,我们其他人也跟着他一起拒绝了,人家给了我们一些路费,就分批遣返回老家了。呵呵,我们一起回去的时候是三个人,那时候没有人护送你,就给开个路条。

走到华山脚下的时候,被山上的国军残军给劫道了,嘿嘿嘿嘿嘿嘿,我就又加入他们队伍里了,哎~~~那个年代命不由己啊!再后来又被解放军剿匪给剿了,我们三个人中就活下来我一个人,这次人家没放我,判刑十五年发配到西海劳改去了。

在监狱的时候我碰见了一个熟人,谁呢?马翔龙,原来屈家赶车的马夫,在那里当上了狱警。

他给我的解释说,当年他和另外一个马夫,里外配合江湖绿林弟兄拨乱反正,武装起义,把地主屈老财家给灭门了。

后来他们的队伍为了逃避反革命军队的追剿,就躲到了青宁,很快就加入了解放军,那个马夫因为抽大烟,还染上了梅毒就病死了。而他如今分配到这里当狱警了。呵呵,还讽刺我说跟着反革命分子一条路走到黑,如今倒好,成了阶下囚了。

啊呸,什么拨乱反正武装起义?就是内奸坏人叛主之徒,泯灭人性残害无辜的流氓土匪。

当时这话我也没法说啊,他还是管我的人,就虚与委蛇和他攀上关系。劳改了八年上面说我表现好,就把我提前释放并转入正式盐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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