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等你们到了敌后方以后,我无法给你们提供任何支援,你们相当于陷入了死地。唯有等我溃敌,方有一线生机。
顾将军,如果你此时反悔尚且来得及。明日大军一旦摆开阵势,可就容不得后悔了。”
李连插嘴说道:“顾将军,你这个机会还是让给我吧。你还年轻,死了太过可惜,我老李不怕死。”
顾涌泉大为不悦:“你不怕死,难道我顾涌泉是贪生怕死之辈吗?我们江湖中人,一口唾沫一个钉,脑袋掉了碗大个疤。这个任务我接了。”
吴天说道:“好,那此事就这么决定了。明日我城下叫阵,只要敌军出城应战,你们听我号令行事。此番能不能一统江北沿海地带,就靠众位兄弟了。”
刘长海拍着胸脯保证:“主公,兄弟们之前夜里不慎放跑了卞威扬,早就懊恼的肠子都青了。
您是不知道,皆是习武之人,却没打过普通兵卒,军中兄弟各个憋着一口闷气。我们江湖中人,可以不要命,但不能不要脸啊。
祝厂督为此事替我们兄弟受过,我们心中过意不去啊!羞的脸都快埋进裤裆了。哪有下属无能,让主上受罪之理。
此番有弓箭手掩护,您瞧好吧,只要敌军敢出城应战,我们管叫他们有来无回。不杀他个人仰马翻,真当我们是泥捏的。”
顾涌泉频频点头:“就是,再让那卞威扬跑了,您也打我十八军棍。”
李连一拉顾涌泉衣袖,小声道:“别胡说,主公和你家帮主什么交情你没听说吗?哪里还轮得到主公动手打你,你也配!”
吴天听着话里味道有几分不对,正待出言询问,楚玄策走了进来,汇报起了车马准备事宜。
这一打岔,他一时又顾不上别的事情,便和众人商议了一下具体安排,而后命众将回去歇息了。
次日天明,大军来到延陵城下,各路将领领兵依次摆开阵仗。
吴天驱马上前,望着城头上的守军,高声喝道:“卞威扬老匹夫,滚出来,你爷爷吴天来了。
此时打开城门投降,老子给你一个痛快。等我大军进城之时,老子将你碎尸万段。”
城头上有一面容清瘦的老者探出头,高声骂道:“你就是吴天?好好好,来的好!
老夫洗干净脖子等你进城,你最好求菩萨保佑,别落在老夫手上,老夫我近来做梦都想将你千刀万剐。”
吴天笑道:“就凭你?老杂种,生的儿子都是没用的卵蛋,欺软怕硬之徒。胯下白长那一嘟噜,还不如送给宫里的太监补补身子。”
“哼,莫要逞牙尖嘴舌之利。你不过是天京城中一小吏,你这种人,搁在以前,连跪下舔老夫谷道口的资格都没有。
还敢自称什么太子太保,纯属放屁。你不过是在先帝以身殉国以后,趁机私盗玉玺,伪造血书,跑来金陵坑蒙拐骗罢了。蒙骗世人,下三滥的鸡鸣狗盗之辈!”
吴天闻听卞威扬颠倒是非黑白,先抢了大义,污蔑自己,遂勃然大怒:“放你娘的屁,难不成太后也会认错?
她老人家岂能认不出血衣诏乃先帝所书?你当天下人和你一样有眼无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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