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我去!惶恐挣扎醒来的望舒张嘴就是一句国粹,真他妈有毒吧这个梦!
唤醒她的小青点灯备帕子,望舒擦擦汗,犹如前一刻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惶恐挣扎,后一刻醒过来方知是梦一场,心好累,脸白白的,仰躺在大靠枕上放空自个。
将军这些天大都晚归或不归,见她发根汗湿,单手捂着肚腹极为不适,小青连忙唤了春杨进来打扇,自己撩起肚兜下摆,手里沾过姜汁慢慢打转揉按。
肚腹的褶皱失弹似乎是为人母的征程。春杨心疼,夫人脸嫩肤白骨架小,平时那些曲裾服和胡服一穿,活脱脱是位刚成婚的小娘子。只这处松弛的皮肤再骗不得人,吃大苦且育过子女的母亲。
失神许久的望舒顺着她的视线往下看,谁家生完娃娃都三年半了,还揣着个原生态的豹纹肚,仰天叹气。“唉!”
“夫人,好看着哩!”被捉包的春杨把扇子挪到她面前,有意无意挡住视线,“只留了一些些痕迹。许多妇人那处层层叠叠如老树皮,如围布,你这算不得什么!”
老树皮,围布!一大片围起腰的布,有那么夸张嘛!被安慰的望舒还是有理智,“浮夸。”说完又羡慕,“珠珠说有女子生完半丝痕迹都无。真羡慕啊!”
她可是腰精,一把小细腰水灵灵的,曲裾胡服窄裙这些掐腰的衣裳一穿一个好看。如今她细腰尚在,只妊娠的花纹浅浅不散,肚子始终有些垮皮。
“夫人,别人一回生一个,你一回便儿女双全。你那时月份再大,若从后面还是个女郎模样,瘦胳膊瘦腿腰细细的。转过身来能唬人一跳,晓得肚子直向前挺老高,受罪着呢。”
春杨还记得那阵,夫人受了歹人惊吓得卧床,将军守在身边,肚子却一天比一天高,是真的,长高,看得人心惊肉跳的,嫩瘦的一个女郎,动辄发怒打骂不饶人,守着半步不离的将军任劳任怨,吃喝拉撒从不假手于人。
春杨笑言,“将军是好夫君,也是好爹爹。”
好爹爹回来时脚步是急促的,远远见正房亮灯,心底乱了两瞬,快步一路踏进房来,打扇的,按摩的,安然坐着的,三个女人齐刷刷望着晚归的男人。
“怎么了?”他靠过来,春杨和小青退至一侧,鼻子动了动。
刺鼻的脂粉味,望舒捂住鼻子,拒绝他靠近。“臭。全是女人味!”还是胡人爱用的浓香。
男人定住脚步,“一个宴席。我去洗漱。”
里间的水声小小,是知有女仆在,粗犷的男人冲澡小心翼翼,估摸在擦澡。望舒支起身,男人出征在即,今晚她尚醒着怕是费嘴皮子,“今晚不用备水。”
春杨心疼,“夫人用些巧劲。”身上青青紫紫的。
小青没吭声。
望舒:……不是那个意思!她累,几天忙得脚不离地的秦修远也会累……
想想惯犯,算了!
男人出来,只见小妇人一个人悠哉悠哉,“我明日正午带兵出发。”继续着回来时丫鬟的工作,替女人揉着肚腹。
望舒以手搭眼,也没提醒他肚腹不疼,掀了眼皮去看他,“大小王搞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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