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15

“那个孩子还活着的事情不要告诉给祁时宴,算我求你了行吗?”

该死了,这个女人,她又说“求”这个字,搞得他还怪不好意思的,不答应她都不行了。

“可他毕竟是孩子的爸爸,总有一天他会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的,纸是包不住火的。”

原本那还一脸平静的女人,忽然间朝他嘶吼:“不是,不是,不是。”

“孩子是我一个人的,是我生的他,我养的他,跟祁时宴没有任何的关系,我的孩子他…他不需要有爸爸。”

嘶吼完毕,她抿了抿唇,无比认真的看着男人:

“顾铭泽,我想活,我想好好的活,我也希望我的儿子,他能好好的活着。

我不希望有任何人来打扰到我们母子,我更不希望祁时候再来打扰到我们母子之间的平静。”

“可是…”顾铭泽还想要说些什么,又被女人给打断:“我和祁时宴,我们之间不会有未来,我们,缘分已尽。”

早在他同莫雪鸢合谋将她从山崖上推下去的那一刻,在他十分薄情的说出那一句“斩草除根,以绝后患”的时候。

在他强势的挖开念念的坟,将那一只黑木盒子,在她如一条狗一般爬着跪在他面前苦苦哀求,他却还是将念念的骨灰给……

不,在他不信任她,因为一份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伪造的亲子鉴定书,就坚定的认为是她背叛了他,给他戴了绿帽子。

相信念念不是他亲生孩子的那一刻起,他们之间,就已缘尽。

“你既然那么想要离开他,那么畏惧,那昨天晚上?”

顾铭泽几分疑惑,昨晚不是她求着要自己帮她安排的吗,好不容易安排好了一切,车也打了,可她自己又…

“昨天晚上,出了一些意外。”

她没去细说,顾铭泽望着她:“所以,你现在是…还是要离开?”

“是。”南栀十分笃定的说:

“我要离开他,只要我有一丁点儿离开他的机会,我都会毫不犹豫,想方设法离开他的身边。”

顾铭泽试图劝说:

“其实…其实这些年里,阿宴他,他对于你们母子一直挺愧疚的。

他如果知道你们还活着,一定会好好补偿你们母子,你们也不用再去过从前那样的苦日子,南栀,你……”

他自己也知道,现在自己这么说,显得挺混蛋,挺没人性的,从前这女人,被阿宴那样子的伤害,他但凡有一点儿人性就应该帮着离开,而不是劝她留下来。

可是阿宴,一想到他那样站着,那样孤独的背影,又忍不住的心疼。

是,他有错,可世人都会犯错,总不能因为一时的错误就判定他终身有错吧!

更何况,他现在已经知道了自己曾犯下过的错误,她不该老揪着那一丁点儿的错误不放,一点弥补的机会都不给。

南栀冷笑起来:

“顾铭泽,我的女儿死了,他能把我的女儿还回来给我吗,你去问一问祁时宴,他能把我的女儿还回来给我吗,他能吗?”

“还有,补偿,怎么补偿?你真的觉得,我想要的是一个补偿吗,是他对我们母子负责吗?

不,我只想同这个人老死不相往来。”

“你……”

顾铭泽被呛得说不出话来。

过了一阵。

“你有问过你的孩子吗,你怎么就知道,他不需要有一个父亲?”

“更何况,阿宴他本来就是孩子的父亲,这种血缘的关系,是你说斩断就们斩断的吗?

一个父亲,不能参与自己孩子的成长,这本身就很残忍了,”

仰头,目光凝视对面:

“南栀,他是孩子的父亲,这是他本该有的权益,你不能私自就剥夺了他作为父亲的权益。”

“不!不!不!”

南栀嘶吼出声:“我的儿子我说了算,我说他不需要父亲他就是不需要,他不需要父亲,他不需要,他就是不需要。”

更何况,父亲?祁时宴他配吗?

“好好好,你别激动。”

顾铭泽安抚说道。

房间外面的走廊里,传来了皮鞋的“哒哒”声,祁时宴端着刚刚熬好的乌鸡汤进来了。

房间里,一时的冷寂,谁都不说话。

祁时宴端着鸡汤往床边走去,坐到床边的单人沙发上。

“她怎么样了?”

转过脸,一边用汤勺舀起来汤,拿到嘴边吹了吹。

一边问顾铭泽,顾铭泽也不说话,只用眼神示意,一会儿出去说。

祁时宴不再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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