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一个普遍的现象，越阶败敌的存在很少，所以每一次出现都会惊艳世人。
世人皆以为越阶败敌是因为功法，又或者是武器的原因。
但，李加麻明白，越阶败敌，不全是依靠功法或者武器，最主要的是那个人。
李加麻曾经听过一句话：强的是人，而不是手中的剑。
那些能越阶败敌的天才，不是他们的功法有多厉害，也非手中的武器是不是神品，而是他们本身够强。
所以，李加麻想让柳江儿自己放下心里的执念，因为只有这样，他踏入永生后会比别的天才要强。
李加麻从小便与他玩扑克牌，并每次都放水，让柳江儿不输不赢。
就像那滴水能把石穿透，每一次的不输不赢，慢慢积累在柳江儿心里，让他有了一种无法言语的自信。
柳江儿觉得，与自家先生玩扑克牌能不输不赢，那是一件可以傲世一切的事。
可今日，在沈万三坐化的溶洞中，他输得一塌涂地。
从开始到现在，他没有赢过一局，就连刚加入的第一人和小陈儿都有赢的时候，而他却一直输。
这让柳江儿慌了，他不明白，明明与自家先生玩时都是不输不赢为结束，为什么如今却一直输？
想不通，想不明白，无法理解。
聪明反被聪明误，是所有聪明人都懂的道理却又不重视的一个道理。
因为输红了眼，因为有些他内心都不明白的因素。
柳江儿开始怀疑，开始疑惑，开始不解。
最后，了见时机成熟，便对他说了那一番话：这个世界，任何存在都是需要代价的，运气这玩意，太好了未必是一件好事。
柳江儿本就聪明，如今听他这话，就像一只装满水的气球，被一根针轻轻碰了一下，气球炸了，里面的水肆无忌惮的流了出来。
此时的柳江儿开始正视心里的执念，正视曾经柳文龙说他“天赋太低，不配踏入剑道”。
天赋太低，可这又如何？
难道站在世间巅峰的人只是因为天赋？
若真是如此，那便让我这个天赋低的人与他们站在一起，然后告诉世人，天赋低，只是起点，不是终点。
又或许如自家先生刚才所言，运气这玩意，太好了未必是一件好事，而天赋这玩意，太低了，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柳江儿将扑克牌还给三千人后，坐回石椅，脸上的阴霾消失不见，转而换之的是憨实的笑。
此时，与他坐在一块的小陈儿心里有很多疑惑。
为何他会认为自己天赋低？
以剑道在他这个年龄便踏入了天空境，不该是绝世天才吗？
不应该是自己所羡慕的那种天才吗？
独自坐在三千人右手边的刀尊王一龙露出会心一笑，似乎怕被发现，急忙收起脸上的笑容。
感受到柳江儿身上的灵力变化，王一龙心知柳江儿不久之后便会破天空，进入渡劫期。
在场的人，也只有王一龙明白，刚才李加麻对柳江儿说的那句话，不只是一句话，而是一句为柳江儿酝酿了十几年的话。
先生还是先生，还是那个神秘莫测的先生。
三千人的牌是十点半，除了李加麻开出的乌龙，他通吃了第一人、刀尊王一龙、小陈儿三人的牌。
本准备发牌的三千人突然停了一下，陆游器带着一众剑修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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