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么进来了?成何体统?你们怎么不拦着?
州吏看向天子节杖。
人家手中拿着这玩意,我们怎么拦?
崔琰见陶谦半天不应,面色一沉,手中节杖狠狠顿在地上。
“徐州刺史陶谦何在!”
陶谦回过神来,淡淡道:“本官在此,你有事就说。”
崔琰看向陶谦,“下吏奉镇东将军之命,申斥徐州刺史陶谦......”
接着,崔琰深吸一口气。
“陶谦!敦伦汝母!”
“你他妈受陛下恩德,镇守一州,就是这样镇守的么?”
“以邻为壑,只管自己境内安定,不顾别家百姓死活,你还是人吗?”
“徐州百姓是人,青州百姓、兖州百姓是不是人呐!”
“你行不行啊?老狗!”
“若是不行,老子亲自带兵坐镇郯县,帮你平定徐州!你给老子滚回家种地去!”
“老子现在下一道军令给你,自即日起,但凡再有一个黄巾从徐州跑出去,无论是跑到青州、兖州还是豫州、扬州,老子马上就斩了你!
“TOM!”
崔琰一口气转述完张新的话,长长吐出一口气。
你别说,明公这话说起来还挺带劲儿的。
整个人都通透了。
陶谦懵了。
“好样的。”
一名随从心中暗道:“崔主簿真没给明公丢份儿。”
“真精神呐。”另一名随从也暗自点头。
陶谦愣了许久,这才反应过来,勃然大怒。
“张新小儿竟敢如此辱我!”
“请陶徐州注意言辞!”
崔琰沉声喝道:“徐州是下吏,镇东是上官,以下犯上,大不敬也!”
“军法,下犯上者,斩!”
陶谦闻言大怒,“准他张新小儿辱我,就不准我犯他么!”
他陶谦是什么人?
张温没得罪他,他都得骂两句展示自己的刚硬。
如今张新骂他,不骂回去都有鬼了。
一时间,张新小儿、竖子、彼其娘之之类的话就从陶谦嘴里冒出来了。
主忧臣辱,主辱臣死。
陶谦如此侮辱张新,崔琰顿时大怒,拔剑出鞘。
“徐州若再放厥词,下吏就要执行军法了!”
“你执行一个试试?”
陶谦先前喝了不少酒,此时酒劲上来,梗着脖子说道:“你这贱吏,有本事你就把我的脑袋砍了去!来来来,照这砍。”
赵昱、王朗等人连忙上前拦住。
糜竺对崔琰赔笑道:“尊使勿怪,我家州伯先前喝了点酒,胡言乱语,当不得真。”
随后糜竺看向周围奴婢,“来人,州伯醉了,快扶他下去歇息。”
崔琰闻言面色稍缓。
毕竟他只是个主簿而已,让他砍刺史,还真有点不敢。
奴婢上前,就要将陶谦搀下去。
“我没醉!”
陶谦一把推开奴婢,继续梗着脖子,“砍啊!你怎么不砍?哼!谅你也没这个胆!”
“别说你这个贱吏了,你去问问张新小儿,看他敢不敢砍我!”
崔琰年轻时本就是个游侠,好击剑,喜武功。
此时听闻陶谦口中‘张新小儿’、‘贱吏’之类的称呼,心中大怒。
临行前,张新对他说过,陶谦不听话就砍了他。
再加上陶谦自己要求。
于是崔琰举剑,便往陶谦脖子上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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