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搬!统统给我搬回州府去!”

齐王府库前,张新一脸兴奋的指挥着黄巾旧部搬运钱粮。

不愧是传承了一百五十多年的诸侯国,齐王宫的府库内,钱粮同样堆积如山,一点都不比西安城少。

搬了一会,张新觉得太慢,叫过一个黄巾旧部。

“州兵怎么还没来?快去催一下!”

黄巾旧部领命而去。

张新左右看了看,见到王宫内负责护卫的虎贲卫。

“来来来,兄弟们来帮个忙诶......”

寝宫内,刘承听着宦官汇报。

“什么!他还用孤的令牌,叫虎贲卫帮他一起搬?”

宦官点点头,如丧考妣。

“畜生啊!他妈的畜生啊!”

刘承捶胸顿足,破口大骂。

这人长得那么好看,怎么一点人事都不干?

我就客套一下,说了句无有不允。

你他妈的真敢要啊!

刘承回想起殿中发生的一切,欲哭无泪。

当时张新说全部都要的时候,他还以为是在开玩笑。

谁知张新把脸一拉,沉声喝道:“百万生民生计所系,下官会拿这件事与殿下开玩笑吗?”

得,大王都不叫了,改殿下了。

话是自己说出去的,刘承也没有办法,只能赔笑道:“这......安置些许黄巾,用不上这么多吧?”

“这样,孤这边借一亿钱、十万石粮给青州如何?”

张新看向齐国傅。

“敢问国傅,殿下先应后悔,是否不信?”

齐国傅想了想。

无有不允是刘承自己说的,现在张新真要,他又不给了。

普通人可以说是开玩笑,但你是大王,是一国之君,金口玉言,不行。

“确实不信。”

齐国傅点头,随后取下腰间随身携带的墨盒毛笔,从袖中拿出一卷竹简,就要记小本本。

张新再问:“百万生民生计在此,殿下却说我在讲笑,如此藐视民生,是否不仁?”

齐国傅地铁老爷爷脸。

纵使他平日里较为严苛,但也没严到这种地步啊!

你这也太鸡蛋里挑骨头了吧?

但真要严格来说......

“确实不仁。”齐国傅只能表示认可。

张新继续扣帽子,“齐王一脉世受国恩,如今国难当头,却不思为国出力,是否不忠?”

此言一出,刘承顿时就慌了。

不信、不仁倒也算了,就算罪名成立,最多也就削点食邑。

不忠......

不死也得脱层皮啊!

“就依青州,就依青州。”

刘承立马写了一道手书,又拿了一块令牌,让张新自己去搬。

没办法,若是张新真要搞他,他自己就能上疏弹劾,完全不需要通过齐国傅。

不忠不仁不信的帽子扣过来,就算脑袋能保住,但齐王肯定是没得做了。

七国之乱后,汉朝的历代皇帝,对待他们这些诸侯王,都和防贼一样。

没有借口,皇帝都要找借口来搞他们。

现在张新把借口送上去,刘宏还不把他往死里整?

这种事情没法讲道理。

到时候脑袋没了,家人被贬,这些钱也一样和他没关系了。

算了。

既然他要,那就给吧。

黄巾旧部、州兵、再加上宫里的虎贲卫,整整搬了一个通宵,才将齐王宫的钱粮全部搬回州府。

刘承心疼的一晚上没睡着觉。

待到天亮,刘承把贴身宦官叫了过来。

“去,快去看看,那张新小儿给咱留了多少,还够不够咱吃饭的?”

宦官领命而去,随后回来汇报。

“大王,府库之中还有约百万钱,千石粮。”

刘承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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