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一说出口,沈曦提着的心总算是摔了成了八瓣。

沈曦其实是被小哥硬拉着过来见青稚的,她本来就警惕他会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很显然她担心的事情果然还是发生了,脚跟越来越重的力道也没能阻止亲哥那张死嘴。

她虽然还是得体地笑着,但内心已经怒吼着将沈昭骂了个天花乱坠,只是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她只期望青稚能迟钝一些。

青稚起初确实是被沈昭盯得眼皮跳了一下,可他的目光过于坦然,不像裴凌那样执拗,也没有裴惊白的侵略,加上他说出来的话也并不带有任何暗示或暧昧,才让她刚提起的心又放下了。

提到阿福,她也顺势想起沈昭当初也是因为那只小狗才跟她搭上话,看来他是太喜欢阿福才会开这个口。

“可以是可以,但奴婢现下手里没有竹条,不如等......”

她想说不如等她私下做好了再给他送去,只是还没说完,沈昭就从袖子里掏出一把竹条来,扬着大大的笑容道:“不用等,竹条我已经带来了。”

突然出现的竹条让青稚很是愣了一会才哭笑不得地接过:“那麻烦沈小少爷稍等片刻,奴婢这就给阿福做竹编项链。”

裴锦初的丫鬟因为要回去复命等不了太久,拿到青稚的回礼后就先一步离开了,沈昭担心青稚身体不便就先带她到了一处凉亭坐下,而沈曦以防自家小哥还会做出更荒唐的事情,也不得不寸步不离地跟着。

望着那双将竹条玩得翻飞的纤纤玉指和主人垂首半露的绝色侧颜,很容易就让沈昭回想起他们初识的时候。

大哥大嫂定亲那年他去侯府做客,在府上竹林瞎逛时正好看见一姑娘坐在地上编着什么东西,边絮絮叨叨地跟腿上趴着的小奶狗说话,和煦的阳光撒在她青涩嫩生的脸上,那一刻他的直面刀剑都不慌的心突然跳得飞快。

起初他只以为自己太无聊了才会被一股冲动驱使着他过去找她说话,可那日过后他却发现那不经意间看到的一幕在他心里久久挥之不去,才恍惚明白那女子与他而言似乎不太一般。

可惜他们之间几乎没有太多可能,他便只能厚颜向侯府将那只被主子遗弃的小狗讨要过来满足内心的牵挂。

几年过去,当初的悸动越来越强烈,但他们之间的希望却越来越渺小,之前在得知她进了裴惊白的后院时就已经预料到这份情愫要无疾而终,直到昨夜无意从大嫂那里听说了她已有身孕,他就彻底认清自己是时候离开了。

这次就借着阿福跟她要一个亲手做的竹编,假装是她给他的一份特别的心意吧。

沈昭已经把今日当做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不想时间就这么白白浪费,便跟她像第一次见面那样聊了起来。

他的态度很随和,青稚也很少有这样跟朋友谈天说地的感觉,所以聊得也畅快,可当听说沈昭很快就会前往北边参军时她不免担忧起来。

边关的形势日渐严峻,现在去那边参军绝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就连裴惊白都有可能在将来遭遇不测,更别说沈昭了。

但她也无权劝阻他不要去,唯有让他注意安全,为此她还好心地给他使用了一次危机预测,可结果却让青稚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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