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哥~看看侬,娇娇念~快快回;笑呵呵~眉眼浓,阿哥哥~乐开怀~”

声音清脆悠扬,旋律犹在耳边,“诺言轻许,哄得娇娇入怀~耳畔轻言,舍身榻上存温~”

字句皆是暧昧,婉转歌声逐渐平静,“一年又一年,曾经承诺只是谎言,生世之约比不上新容回眸……喜轿眼前过,阿哥看不到旧人哭,满目喜庆不为我……”

——“为什么……明明说好娶我,你转头娶了她人做新嫁娘,口口声声说着爱我,最后还是抛弃了我……为什么呀……为什么!”

——“身心已交付,你竟背叛我……既然得不到你的人,那就得到你的心!让我瞧瞧你的心是不是黑的!哈哈哈哈哈哈!原来是红的!你这狼心狗肺竟也如人心?”

——“既然背叛,就应该想到会如此吧?你怎跪下了?哭什么哭?明明该我哭才是……哈哈哈哈哈哈!真好听!真是悦耳啊!哈哈哈哈!”

笑声似在脑中回荡,刺耳得整个脑子似要炸开——

“别吵!”

睡得不安稳的向禾猛然坐起,还未清醒便看到眼前白光,怒上心头抄起枕边铜钱剑,对着她便扔过去。

铜钱剑深深插进门上,那团白光在铜钱剑旁抖动,看起来就像被吓到瑟瑟发抖。

忽然一阵天旋地转,向禾身子往后倒去,一只大手及时扶住她,“做梦了?”

言语轻柔得生怕吵着她,向禾急促呼吸缓气,眩晕感逐渐消散,迷蒙双眼也清晰了许多。

艰难撑开眼皮看清身旁,镜花水月紧张探望,贺岁安忙着把枕头竖起,小心将她放下,顺手拉上被褥盖着。

他坐在床边伸手,水月立马递来温热巾帕,“脸上的可以擦了吗?”

自昨夜回来他就想着擦掉,但这可是符箓,镜花水月不敢碰,贺岁安也不知能不能乱碰,就留到她醒来。

向禾歪着脑袋点头,“擦吧。”

她这会儿有气无力的,昨夜耗尽太多精力,一时半会儿没什么力气,只能任由他在自己脸上动手。

早已准备好了一阵磋磨,没想到他动作轻柔得无形。

向禾掀起眼皮看去,只见他注视着自己脸上的血迹,眼眸中泛着温柔光芒,虽不夺目但惹眼。

她看出了神,愣怔之际贺岁安正好对上她的眼,手上微顿继续动作,眉眼含笑,“昨夜你可吓坏他们了。”

闻声,向禾顿了一顿,眸色微闪,“都挺安分的吧?”

“哪里敢不安分,”他将巾帕放水里揉搓再拧干,“大家都不敢吵你。”

昨夜昏睡过去,镜花水月小心给她包扎伤口,碰到伤口也不见她醒,担惊受怕了一夜。

那些被阴气所伤的口子,血流不止,双生花费了好些精神才止住。

知道他们担心,向禾转脸温柔笑道:“昨夜辛苦你们了,快些回去休息吧,一会儿有人找来,小心暴露了。”

“道长您好好休息。”

“好。”

镜花水月刚回去掌心镜,房门便被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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