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阴森诡异的梁王神庙内,宋子健的眼神中闪烁着狂热与贪婪的光芒,他紧紧盯着那尊风化严重的大梁王石像,嘴里喃喃自语道:“这大凉山一定藏着梁王墓和宝藏,那些传说不可能是空穴来风。”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仿佛已经看到了那堆积如山的金银财宝在向他招手。

大癞子坐在一旁,看着宋子健那副模样,微微皱了皱眉头,说道:“宋老板,我跟你说,关于梁王宝藏的秘密,村里一直流传是隐藏在四本书里。这四本书分别由张、王、孙、李四大家族的祖先保管着,这么多年来,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真的见过。”

宋子健听了大癞子的话,眼睛突然一亮,他来回踱步,脑海中迅速思索着:“这么说来,那张麻子之前莫名其妙下幽魂谷,还有 S 市博物馆的药王神篇被盗,说不定都和这梁王宝藏脱不了干系。他们肯定是得到了什么线索,想要抢先一步找到宝藏。”

大癞子点了点头,说道:“有可能,这宝藏的诱惑太大了,谁不想得到呢?”

宋子健猛地停下脚步,眼神坚定地看着大癞子:“我们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一定要逃出这个幽魂谷,然后想办法找到那四本书,把梁王宝藏挖出来。”

大癞子看了看自己和宋子健身上的伤,苦笑着说:“宋老板,就我们现在这副样子,想要逃出去,可不容易啊。”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整个幽魂谷被黑暗笼罩,仿佛一只巨大的黑色怪兽,吞噬着一切。饥饿和伤痛如影随形,不断侵蚀着两人的意志。大癞子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起身在周围寻找可以生火的材料。他找了一些干燥的树枝和树叶,费了好大的劲,才生起了一堆火。

火光照亮了周围一小片区域,大癞子的身影在火光中摇曳不定。他知道,他们必须找到食物,否则根本没有力气逃出幽魂谷。他四处张望,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一条干枯的酸枣树。他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伸手摘取树上的酸枣。那酸枣又酸又涩,但此刻在大癞子的嘴里,却如同美味佳肴一般。他一边吃,一边不停地摘取,准备带回去给宋子健。

就在他专注地摘枣时,突然,衣服被枣树的树枝挂住了。他用力一扯,树枝晃动,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树下盘着一条巨大的蟒蛇。那蟒蛇的身体粗壮如桶,身上的鳞片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冰冷的光,一双冰冷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

大癞子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蛇…… 蛇啊!” 他惊恐地大叫一声,转身拼命地逃跑。慌乱之中,他吓得尿了裤子,但此刻他已经顾不上这些,只想着能快点甩掉这条可怕的蟒蛇。

他一路狂奔,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气喘吁吁地再也跑不动了,才停下来。他弯下腰,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抬起头,他看到远处梁王神庙那微弱的篝火,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渴望,他要回去,回到宋子健身边。

就在他准备起身往回走时,突然,一阵阴风吹过,他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他抬头看向旁边的大树,这一看,吓得他差点昏死过去。只见大树上吊着五个身穿白衣的 “吊死鬼”,那白色的衣服在风中飘动,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使者。

其中一个 “吊死鬼” 突然吐出长长的舌头,瞪了大癞子一眼。大癞子只觉得头皮发麻,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鬼啊!” 他再次惊恐地大叫起来,这次,他吓得屎尿齐出,整个人瘫倒在地上,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夜色如墨,大癞子在荒草丛中拼命逃窜,心脏狂跳得似乎要冲破胸膛,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颤抖。那五个吊死鬼在他身后飘忽不定地追赶着,白色的衣角在风中肆意飞舞,仿佛是勾魂的无常索命。大癞子的双腿早已软得像面条,每迈出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但恐惧如同跗骨之蛆,驱使着他不顾一切地向前奔。

“救命啊!宋老板!救我!” 大癞子的哭喊声划破了夜空的寂静,在山谷间回荡,充满了绝望与无助。

宋子健守在梁王神庙的篝火旁,心中正忐忑不安,突然听到了大癞子那惊恐万分的喊叫。他猛地转过头,只见大癞子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跌跌撞撞地朝着他跑来,脸上的恐惧清晰可见,仿佛是见了世间最可怕的东西。

“大癞子,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宋子健大声问道,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受伤的腿却让他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大癞子根本顾不上回答,他冲到宋子健身边,手忙脚乱地拉起捆绑宋子健的树藤,拼尽全力将宋子健拖着就跑。宋子健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措手不及,屁股在粗糙的地面上摩擦,瞬间就磨破了皮,鲜血渗了出来。

“大癞子,慢点!疼死我了!” 宋子健忍不住大声惨叫。

但大癞子此刻已经被恐惧冲昏了头脑,他只顾着往前跑,仿佛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赶。直到一块大石头挡住了去路,他才停了下来,整个人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宋子健也被折腾得够呛,他脸色苍白,差点晕死过去。好一会儿,他才缓过神来,看着身旁惊魂未定的大癞子,问道:“大癞子,你到底看到什么了?把你吓成这样?”

大癞子的身体还在不停地颤抖,他结结巴巴地说:“宋…… 宋老板,我看到了五个吊死鬼,就在那棵大树上,他们还追我,舌头伸得老长,吓死我了!还有…… 还有一条巨大的蟒蛇,就在酸枣树下。”

宋子健听了大癞子的描述,皱了皱眉头,沉思片刻后说:“大癞子,我觉得你看到的可能是幻觉。这幽魂谷里有瘴气,我们可能是吸入了瘴气,引起了轻微中毒,所以才会产生幻觉。”

宋子健接着解释道:“这瘴气一般是在山谷中,因为空气不流通,加上腐烂的植物和潮湿的环境,就会产生一些有毒的气体。人一旦吸入,就会影响神经系统,出现头晕、幻觉等症状。你看到的大蛇和吊死鬼,很可能就是瘴气在作祟。”

大癞子听了宋子健的话,开始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刚才的场景确实有些离奇。他点了点头,说:“宋老板,你说得有道理,我好像是闻到了一股怪怪的味道。”

两人开始努力稳定自己的情绪,大癞子从怀里掏出之前摘的枣子,递给宋子健:“宋老板,吃点枣子吧,补充点体力。”

宋子健接过枣子,看着大癞子,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暖流。他想,在这生死关头,大癞子没有抛下自己,还如此尽心尽力地照顾自己,这份情谊实属难得。

“大癞子,经过这次事,我觉得你是个好人。等我们出去了,我就收你做干儿子,以后我的产业都有你一份。” 宋子健真诚地说。

大癞子听了,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连忙跪在地上,朝着宋子健磕了几个响头:“干爹,以后我大癞子就跟着你了,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宋子健被大癞子的举动感动得热泪盈眶,他扶起大癞子,说:“好儿子,起来吧。我们先休息一会儿,等天亮了,瘴气被压下去后,我们再想办法逃命。”

然而,这一夜注定不平静。随着时间的推移,大癞子和宋子健都感到头晕目眩,难受不已。后半夜,温度逐渐降低,瘴气挥发得更加厉害。大癞子正迷迷糊糊地靠着宋子健,突然,他听到了一阵古怪的声音,那声音像是开山时铁锤砸铁钎的声音,在寂静的山谷中显得格外清晰和突兀……

幽森的幽魂谷内,宋子健和大癞子被那当当的声响搅得心烦意乱,那声音起初还隐隐约约,仿若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可没过多久,便越来越明显,如同重锤一下下砸在他们的心坎上。

大癞子皱着眉头,眼神中满是疑惑与恐惧,大声说道:“这声音绝不可能是开山声!你看这山路,早就破败不堪,根本没人修缮,而且这声音听起来很近,不像是从远处传来的开山动静。”

宋子健脸色苍白,伤口的疼痛让他微微颤抖,但好奇心还是驱使他咬着牙说:“不管怎样,我们得去看看这声音到底是从哪来的,说不定能找到出去的线索。”

大癞子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他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在前面小心翼翼地探路,宋子健则强忍着伤痛,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

随着他们的靠近,那声音愈发洪亮,仿佛要将整个山谷震碎。两人来到一块巨大的山石背后,借着朦胧的月色,他们看到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场景 —— 一个老人正蹲在那里,手持凿子,一下一下地在山石上刻着字。

那老人白发苍苍,胡须如雪,一身白色的衣服在夜色中显得格外诡异。大癞子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他惊恐地张大了嘴巴,声音颤抖地说:“这……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又出现幻觉了?” 他用力揉了揉眼睛,定睛再看,发现那老人实实在在地站在那里,并非幻觉。

大癞子越看那老人越觉得眼熟,突然,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脱口而出:“这不是张脑栓吗?张麻子的爹老子!” 可话刚出口,他又觉得哪里不对劲,仔细端详后,他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心中涌起一股寒意,因为他发现这老人的面容竟与年老后的王大帅有几分相似。

这时,那老人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存在,缓缓抬起头来。他的眼神空洞而深邃,仿佛能看穿一切。“你们是谁?为何会来到这里?” 老人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在寂静的山谷中回荡,让人不寒而栗。

大癞子鼓起勇气问道:“你…… 你到底是谁?”

老人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我不是王大帅,我是大梁王。你们看这山石上刻的字,便是证明 ——‘梁王投生王大帅’,这是天命,谁也无法更改。”

大癞子听闻,心中一惊,他下意识地掏出打火机,想要看清楚山石上的字。就在打火机的火光亮起的瞬间,那老人的身影突然化作一道火光,消失得无影无踪,紧接着,周围瞬间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势迅速蔓延开来。

“鬼啊!” 大癞子惊恐地尖叫起来,转身就跑。宋子健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魂飞魄散,他顾不上腿上的伤痛,拼命地跟在大癞子后面。

“大癞子,快跑!我好像看到那大梁王和那五个吊死鬼变成了六条白影子在追我们!” 宋子健边跑边喊道,声音中充满了绝望。

大癞子慌乱地回头看了一眼,那六条白影子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阴森恐怖,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使者。他吓得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前扑了出去,宋子健躲避不及,被大癞子绊倒,两人一起滚落悬崖。

在坠落的过程中,大癞子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啸,眼前的景象快速闪过,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最终,他们重重地落入了饮马河上游的河中,冰冷的河水瞬间将他们淹没,两人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癞子悠悠转醒,他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全身酸痛无比。他努力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周围是一片洁白的墙壁和刺鼻的消毒水味。

“我这是在哪里?” 大癞子虚弱地问道。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癞子,你终于醒了!你可把我吓死了!” 大癞子转过头,看到刘媒婆正坐在床边,满脸担忧地看着他。

刘媒婆告诉他,是山民在水库里发现了他们,并将他们救了上来,送到了医院。

医院那洁白的病房里,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下几缕斑驳的光影。刘媒婆坐在床边,眼睛红肿,显然是刚刚哭过,她紧紧握着大癞子的手,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说道:“癞子,医生说你断了一条手臂,不过还好,没有其他大碍,真是谢天谢地。”

大癞子听闻,下意识地动了动身子,一阵剧痛从断臂处传来,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但还是强忍着疼痛问道:“婆,那宋老板怎么样了?”

刘媒婆轻轻叹了口气,说:“宋老板也断了一条手臂,大腿骨骨折,脑袋也受了伤,不过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现在还在昏迷中。”

大癞子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他回想起在幽魂谷的那些惊险瞬间,心中五味杂陈。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婆,我们这是掉下山崖多久了?我怎么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好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刘媒婆抚摸着大癞子的额头,温柔地说:“你们已经掉下山崖七天了,这七天里你一直昏迷不醒,发生了什么事你自然是不知道。我刚见到你时,你浑身是伤,可把我吓坏了。”

大癞子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看着刘媒婆,眼中满是深情。他挣扎着坐起身来,将刘媒婆紧紧地抱在怀里,说道:“婆,这一路多亏有你,要是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刘媒婆靠在大癞子的怀里,泪水再次夺眶而出:“癞子,你以后可别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

大癞子轻轻拍着刘媒婆的后背,安慰道:“婆,你放心,以后我一定好好陪着你。对了,婆,我还活着的消息你一定要保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还有,那些救我们的人,你一定要好好感谢他们,也别让他们把这件事说出去。”

刘媒婆抬起头,看着大癞子,坚定地点了点头:“我知道,癞子,你放心吧。经过这次事,我也想明白了,我们不用管别人怎么看,只要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开心就好。”

从那以后,大癞子和刘媒婆在医院里相互陪伴,感情愈发深厚。他们不再理会世俗的眼光,尽情享受着彼此的真爱。

半个月后,大癞子的伤势逐渐好转,便出院了。而宋子健则在第九天的时候苏醒过来,但他的身体状况很差,几乎成了半个植物人,只能躺在床上,无法自理。

宋子健醒来后,看着守在床边的大癞子,心中满是感动。他知道,在幽魂谷的时候,如果不是大癞子不离不弃,他可能早就死了。于是,他做出了一个决定,将自己名下的斗狗场和拳击俱乐部的生意全权交给大癞子处理,并赠送给他六成的股份。不仅如此,他还立下了遗嘱,表明死后所有的财产都归大癞子所有,他已经将大癞子视为自己的亲生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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