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真的能说出点有用的东西来。”

莉丽丝·心硬如铁·斯卡曼德如是说。

小系统瑟瑟发抖,小声开口:“你还记得纽蒙迦德那个码头吗?”

莉丽丝一下子忘记了夸奖阿统——它的视线竟然已经可以探索到奥地利,这个他们曾经到过的遥远地方。

可哪能不记得呢?

那个光秃秃的码头,水面上常年萦绕着迷蒙的雾气,只有一只黑漆漆的小破船、一个白发如霜的老船夫、一个狭小荒芜的码头、几棵干巴巴的荒树......

以及一座冰冷瘆人的高塔。

莉丽丝又想起那些被“强迫入学”的日子。

打了个寒颤。

“那个地方有什么值得回忆的珍贵物件吗?阿统,我要找的是魔杖材料!”

何况高塔里最珍贵的事物——已经被她拐带出来了呀?

虽然,细想来应该不是她的功劳。

“就是那棵种在岸边的荒树!”

“那是一棵橄榄树——”

系统很兴奋。

“可不能胡说呀,那么冷的地方哪来的橄榄树?”

莉丽丝又蔫了。

任谁也知道,橄榄树这样喜爱温暖的树木,是不可能在寒冷的土地上生根发芽的。

系统像是急于想证明它是个很能干的帮手,语速念叨得飞快:“那是一棵染了血的橄榄树——它当然不是出生在奥地利!”

说着说着又冒出了“嘟嘟”的声音。

莉丽丝忍不住笑:“是不是在搜索资料呢?”

“别打岔!”系统又急了。

嘿,突然脾气还大了起来。

“它是被移植到那里去的。”系统的声音像是在念课文。

“它只是不知被谁落在地上的一颗小橄榄,因为沾染了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的血......因而悄无声息地生了芽。”

“却不知被谁移植到了纽蒙迦德。”系统说着说着,在半透明面板上丢出了一张照片,“这棵小苗当然是活不成的呀!但它不知道怎么能半死不活地,长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系统说罢,还在喜滋滋等着宿主,夸它这个六级系统能干呢。

可是却听不见一点声音。

“宿主?”

莉丽丝没有说话。

她还在失神地看着眼前的一棵小树。

半边枯萎,半边繁茂。

像是由生的那一半,硬生生将死去的另一半拉扯着往天空上攀。

可它只是一棵橄榄啊,哪能长成一棵参天巨树呢?

于是它只是那样扭曲地生长着,不肯弯腰,也无法再长出更多枝叶来。

像是朝看不见尽头的湖面上,探出手去的一个囚徒。

莉丽丝尝试伸出手去描摹那张照片上的树木。

她看清了这棵树令人心颤的模样——

树干上布满了如同血丝般的深红色脉络,深深地扎在树皮内里。

像是垂死之人,妄想以血为祭。

索求虚无。

“我没说错吧,是不是很适合?”

“它被种在离高塔最近的东岸。"系统还在兴高采烈地说着,"每天清晨第一缕阳光会穿透塔顶铁窗,给予它唯一的养分。”

不是唯一的。

它是因血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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