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怀里身躯的僵硬,江月知道该松手了,却怕只要松开,下一次再见到将军,这样扑进他怀里又是什么时候了。

她想要抬头,恳求萧云笙怜惜她一些,又不敢看到冷肃无情的目光。

“将军,奴婢只是担心您……”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回去。”

萧云笙面色一凝,打断了江月的话,又恢复了不近人情的面孔转身检查马车。

江月咬了咬唇,心里挂着鸿鸢如何,匆匆转身掀开马车。

看到鸿鸢还是那副被她用毛毯紧裹,好好躺着的样子。

可没有受伤,这么折腾一圈还昏睡着,自然是不对的。

“将军,鸿鸢姐姐这是怎么了?”

萧云笙皱眉跨进马车,伸手按在鸿鸢的脉搏上,眉眼一冷,一把将车窗上的帘幔扯落,顿时带着凉气的风吹进车厢。

“马车里被点过安神香。”

安神香?

江月耸动鼻子,果然闻到一股子怪异的香气。

“奴婢也在车厢中,怎么没事。”

萧云笙目光扫过她耳垂上的碧玺没有回应,只是转身蹲在那被勒倒的疯马面前,那马儿喷着气,大口大口喘息着,后背被那个坏人捅出的伤还在还在流血。

一见有人靠近,顿时嘶吼着踢着马蹄。

“将军小心。”

江月心惊不已,下一刻,就见萧云笙弯下身子附在那马儿耳朵前低声说着什么,

渐渐恢复冷静。

将缰绳套在追风身上,那疯马被绳子栓在马车后缓缓跟着。

萧云笙赶着马车往回赶路,江月不愿错过和他相处的机会,没有进车厢抱着膝盖也坐在车厢外。

除了车轴滚动的声音,寂静的夜再也听不见其他声响,江月抿了抿唇,主动开口。

“这马,能恢复么?”

她见过萧云笙如同照顾追风,也见过去边关路上,他除了挂心换防士卒的情况,每日定要亲自确认军中的马匹情况。

知道马儿在他的重视程度。

“若细心养着,来日又是一匹良驹。”

沈府多金,连赶马车的马儿用的都是挑过血统的,这样的马儿若能为将士所用,定然一日千里,所向睥睨。

“都怪那贼人可恶,作恶还要伤害无辜的马儿。”

那贼人死的干脆,到底也没问出幕后之人。

江月愤愤不已,脸颊因为生气气鼓鼓的,萧云笙不由得侧目,险些脱口而出,马儿无辜,难道她就不无辜么。

车上不过她一个鸿鸢,用死士来杀人。

这样大的手笔无非是冲着他来的,就连这会那林子里盯着他们一举一动的眼睛都没松懈,远远跟在身后。

到底还是他连累了人。

马车的轮子越滚越慢,似乎怕那后面受伤的马跟不上,几乎要和走路的速度一样。

那跟着的人,实在不耐这样的速度,看离城门越来越近的距离,先一步回城候在沈府门口。

确认身后没眼线跟着,萧云笙眉头一松刚要开口,突然肩膀一沉,一缕青丝拢在他的脖颈,痒痒的。

这丫头也不知何时睡着栽倒在他的身上。

想来虽然碧玺耳坠有避毒的功效,那安神香到底还是有些影响。

伸手将她的头靠在肩上,思绪还没动,身子先一步姿势好让江月靠得更舒服。

熟悉的发香环绕在身侧,手触在她的杨柳细腰上,明明风凉气清,但萧云笙竟想起从前旖旎的时候,如同吃素多日的人猛然嗅到了肉腥味,只看早已不能望梅止渴。

浑身上下的神经都在叫嚣着,充斥着一个念头。

他想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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