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北县衙的酒席让林遇与郭北众人熟悉起来。

听闻林遇欲要在城外歼灭陈王军队,更熟悉情况的郭北县令询问:“林大人,下官听说陈王勾结门阀世家。原先城外驻军是外戚势力,他们不是要联手嘛?”

林遇眉头一挑看向郭北县令,没想到穷乡僻壤的县令都知道这种事情。

“是啊,外戚和门阀世家掀起这场浩劫。”林遇端着酒杯,“不过他们未必一条心,再加上藩王本就喜怒无常,所以陈王乱军被叛军骚扰。”

郭北县令恍然大悟:“怪不得前几天下官听说陈王营地出了动乱,原本以为是朝廷军队所为,没想到是那群落草为寇的驻军。”

鲁能沉声说:“眼下是个好机会,不知林大人这次来郭北县带了多少兵马?”

“本官奉了陛下秘旨,那些人有眼线,所以不能带太多人过来。满打满算有五百兵马,此时已经分散在郭北县内。”

郭北县令心中一算,脸上露出苦涩:“林大人,不提陈王的六千兵马,原先当地驻军就有足足三千人,恐怕这五百人还不够他们塞牙缝的。”

林遇微微一笑:“本官从不打无准备之仗,这次前来郭北县就是为了一举将陈王兵马歼灭,朝廷需要过个好年,大夏也是。”

听出林遇话里有话,鲁能起了心思:“林大人,莫非你要挑起双方争斗,坐山观虎斗。”

“前不久,本官听到一则谣言,言说先围困京城者为天下主。”

郭北县令大怒:“林大人,此乃大逆不道之言,定是那些藩王搞的鬼,此番他们叛乱,眼睛都盯着京城。”

林遇摇头,放下酒杯说:“是本官命人散播的谣言。”

“啊,这?”

一日后,在陈王催促中,军营一队人匆匆往山上去。

郭北县往西十里地有一处山谷,是郭北县通往京城的要道,此刻被一群叛军占领。

谋士擦着额头上的汗,看着已经被叛军占据的山道。

“这群丘八脑子里只想着打.打杀杀,怎么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谈一谈,王爷可是有诚心的。”谋士抱怨一句,派了传令兵进去。

可等了一炷香的功夫也没见人出来招待自己,谋士正欲上前打探消息,就见传令兵的尸体被扔了出来。

谋士咬牙切齿,死死盯着传令兵尸体。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怕国丈知道,到时将你们通通罢免?”

咻的一声,一发箭矢射向谋士。

谋士躲闪不及被箭矢削掉半只耳朵,里面传来冷哼声。

“最讨厌你们这些油嘴滑舌的人,今天就收下你半个耳朵做利息,敢在此处饶舌就把你的命留下。”

谋士捂着耳朵一脸怨毒看向大门,接着他带着剩下的士兵回到陈王营地。

一见到小陈王,谋士开始表演。

“王爷是属下办事不利,被人射掉半个耳朵,他们还杀了传令兵,更口出猖狂之言,说……”

见谋士住嘴,小陈王面色低沉:“这群丘八说了什么,快与本王讲明白。”

小陈王招揽的谋士,谋略样样不行,告状是一把高手。精准拿捏住小陈王的痛点,让小陈王暴怒起来。

“好啊!仗着有国丈庇护便出言不逊,真当天子是他们的靠山。本王身上流淌着皇室血脉,乃是太祖苗裔。快传令下去,点齐兵将,本王今日要推平那里。”

“是!”

三声鼓响,军队集合。

小陈王看向士兵:“前天,山上的叛军出兵杀了本王一百多人。他们都是你们的兄弟手足,今日本王怀好意上山借道,却被他们羞辱。”

“君辱臣死,请王爷下令,今日便踏平那里。”

下方的士兵呼喊起来,小陈王满意摆手。

“这才是本王的军队,他们要战便与他们战。不管他们的靠山是谁,本王要正大光明告诉他们,挡路者死!”

陈王军营发出欢呼声,在附近蹲点的人微微点头,几只信鸽以极快的速度飞向远处。

不久,正在等消息的林遇取下密信,打开一看。

“哈哈,中计了。陈王乱军今日定有动作,鲁能,你在本官身边做护卫。”

“是。”

传令兵来报信时,张横从女人堆里爬起来。

“怎么回事?”张横不耐烦的说着。

传令兵连忙说:“将军,现在陈王率兵马已到山下叫阵。”

张横心中一紧,陈王在江南家底丰厚,再加上历代陈王招兵买马,手中足足有六千兵马,是藩王中实力最强的一支。

可转念一想,陈王再厉害又如何,他这地方易守难攻,若是能将陈王兵马击败,说不定能得国丈重用。

外戚虽和门阀世家合作,但私底下斗来斗去,国丈手底下那些将军更是谁也不服谁,都是各立山头,全靠本事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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