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晁丹早就把城堡摸了个透彻,又将平面图发送给谢令程,他很容易就找到了制作标本的医疗室。
门是玻璃制的,里面的情形看的清清楚楚,燕芝被两个男人架着,戴着眼镜的白人男医生正拿着针筒准备给她注射。
谢令程怒火中烧,直接轰碎了玻璃门。
“不准动,警察。”他习惯性的说着汉语,众人虽然听不懂,却在他轰碎玻璃门的瞬间立刻全部蹲下去抱住脑袋。
“放开她。”谢令程目光森然,边走边说。
燕芝注射了镇定剂,显得有些呆滞,两人一松手她就软绵绵的倒了下去,谢令程腾出一只手,抓住她的胳膊,把人拽进怀中,用力的搂住。
他在她耳边用尽力气一般的说道:“差一点就失去你了。”
不是指被做成标本,而是被晁丹哄走了。其实他能猜到这是晁丹的目的之一,一开始根本不想让燕芝趟这趟浑水,偌大的国家还不能护住一个女人,但燕芝听说那些失踪女孩的遭遇,决然相助。
幸好,他的付出她看的见。
燕芝眨了眨眼,“谢令程,你来了啊,”
“嗯。”谢令程轻声道,“我来带你回家了。”
那白人男医生见谢令程背对着他准备偷偷溜走,刚到门口,更多的警察涌了进来,被前面那个一脚踹飞了出去,躺在满是碎玻璃片的地上,痛苦又绝望的扭动哀嚎着。
谢令程抱着燕芝离开了医疗室,硝烟味还在弥漫,浓烈的血腥味叫人窒息。
“闭上眼睛,别看。”谢令程说。她便把头埋进他的胸膛,听话的闭着眼睛。
谢令程抱着燕芝来到其中一辆警车,刚把人放进去,身后传来脚步声,是负责这次行动的队长莱恩。
他是唯一一个没有瞧不起谢令程的。
自三年前开始,陆陆续续失踪了八个女孩,年龄都在十七八岁,如果不是他们两人的到来,莱恩永远都不知道这个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老人如此的丧心病狂。
莱恩队长的脸色非常的难看,他刚从伯爵的收藏室出来,那里面的景象就算跟地狱比也差不多了,一进去就仿佛被几百双眼睛盯着,现在他还感觉后背发凉,耳边充斥着动物凄厉的吼叫。
除开动物的标本,还有一根女人的小腿骨做的乐器,人皮做成的鼓,扇面以及画布等等。
莱恩队长满脸都是愤怒:“程,皮埃尔那个老东西不肯说尸体在哪里,他不承认那些女孩是他杀的,还想上诉。”
谢令程看向庭院的另一侧,花园里的花朵异常茂盛鲜艳,散发出奇特的幽香,莱恩队长也顺着他的视线慢慢扫视。
莱恩眯着眼睛,迟疑道:“这些花……”
谢令程发出低沉的叹息:“找不回来了,那些尸体肯定都用作花肥了。”
莱恩队长浑身一震,拳头捏的咔咔响,押送着从犯的队伍经过,莱恩队长没忍住,一拳头狠狠地的落在男人瘦削的脸上。
谢令程与他告别,带着燕芝回到了大使馆给他准备的酒店。
谢令程正想脱下沉重的装备,燕芝抓住他的手腕,焦灼的问:“晁丹呢?他在哪里?你有没有看到他?”
“他走了。”
“他要去哪里?”燕芝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带着哭腔问。
谢令程轻柔的握住她的手,温声道:“他的任务还没有结束,此次最重要是找到所有被盗的文物。”
“那么危险,那么多坏人,他一个人,他会死的。”燕芝流着泪,手不停的颤抖,几乎是哀求:“你叫他回来吧,他已经够苦了。”
“不会的。”谢令程把她抱进怀里,轻轻抚摸安慰,“政府军安排了人暗中跟踪,他不会有事,而且他还有自己的事要做,不是我不要他回来,是他一定要回去。”
.
书房后又是一个密室,放着伯爵真爱的标本,其中一面墙是可以活动的,推开墙里面只有一个旋转向下的楼梯,底下又是一间窄小的房间,房间只有一条道,只能供一人行走。
密道不仅狭窄还低矮,两人都得低着头,墙壁上镶嵌着夜光石作为照明用,兰德尔盯着前面那道披着色彩的背影,手臂狠狠地痛了一下,牙根很痒,他用力的咬住。
此刻他真想把丹狠揍一顿,为自己的新衣服和手臂,还有这些年苦心经营的生意报仇,但他也知道警察很快也会发现密道找过来,所以忍住了。
密道不短,等他们到了出口发现已在两公里外的一个废弃汽车修理厂内,外面停着一辆黑色的越野车。
晁丹大步上前,趁着他低头拉车门的瞬间,兰德尔扣住他的后脑勺狠狠地往车上撞去,又飞快的用手臂勒住对方的脖子,使劲往后拖,门口有一根生锈的铁链,大概是用来栓狗的,兰德尔用那根铁链把晁丹从头到脚捆起来。
“丹,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兰德尔下了狠手,再多勒几秒晁丹肯定就断气了,此刻的他神志不清,眼神涣散,什么都看不清,只感觉的到有只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紧接着轰的一声,尾气喷了他一身。
兰德尔将油门踩到底,越野车像一只在夜里狂奔的狼。
皮埃尔那个老变态肯定会把他供出来,他得马上离开巴黎,爱莎城堡恐怕也不安全了,幸好上半年因为排水问题把东西都转移了,本来他还在考虑要不要重修,这下可以完全放弃了。
兰德尔回到别墅,先联系上道格拉斯,让他赶紧来接他,又去收藏室选了一些防身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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