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一圈,在新房的窗外发现了。
二兄,你狗狗祟祟的,跟赤兔似的,在干什么?
张京墨摆弄手势、挤眉弄眼:过来,听墙角啊!
不闹洞房,总要听墙角吧?
这也是婚礼的一部分啊!
在外人面前霸气四射的江都侯迟疑一瞬,跟阿黄似的狗狗祟祟走上前,蹲在张京墨身边。
还别说,有一点点刺激。
只听见屋内一阵悉悉索索,然后是张远志的声音:“怎么不见了?”
“你找什么?”甄玉问。
“我在辽东得到一块美玉,雕成白玉美人,拿出来看看……是白玉白,还是我的阿玉白。”
“你坏!”
“我……”
“噗嗤!”
窗外响起笑声。
“哈哈哈……阿兄坏!”
张京墨不应该笑出声,但是实在忍不住。
万万没想到,平日里一副正人君子模样的大兄,也会说情话。
张远志猛地推开窗,看见捂着嘴笑的张京墨、一脸无辜茫然的张川柏。
“二郎、三郎!你们在做什么?”
“没什么!”张京墨拉着张川柏一溜烟跑了。
跑出一段距离,又哈哈大笑。
张川柏后知后觉地问:“辽东的玉是白玉吗?”
张京墨瞪眼:“你这个小孩子!重点是玉的颜色吗?”
张川柏:“你笑什么,有那么好笑?”
张京墨啧啧:“我是道士,尚且没有清心寡欲,你连大被共眠都知道,不知道大兄的话是什么意思吗?”
“我知道啊。可人伦天理,有什么好笑?”
兄弟俩大眼瞪小眼。
最后,张京墨摇摇头:“你还得再长大一点才开窍。”
没毛的小子懂什么情趣!
张川柏跟着张京墨回房,兄弟二人抵足而眠。
“方才我想跟耶娘睡,他们不让。”张川柏嘟囔,“阿耶阿娘是不是嫌弃我长臭了?”
“没这回事。”张京墨安慰,“他们太累了。”
“我想也是。二兄才是臭臭的,我又不臭。”
“臭小子。”张京墨踢了张川柏一脚,“等我娶妻的时候,催妆诗、却扇诗,都由你帮我作!到时候,你又升官了吧?让张相公帮我作诗,嘿嘿!”
“好啊!”张川柏爽快同意。
兄弟俩信心十足。
片刻之后,张京墨小声说:“有的人娶了媳妇忘了娘,多了嫂子就少半个兄长,是不是真的?”
“你现在才担心,是不是太迟?”张川柏问。
“唉……我跟大兄年龄相近,我们是一块儿长大的。不像你,比我们小得多。”张京墨说,“我有点患得患失。”
“别瞎想。那是甄家阿姊呢!我们都熟悉的!”张川柏语气认真。
“说起来也是。”张京墨放心了。
都是熟人。
这就是跟熟人结亲的好处,知根知底。
兄弟们虽然很累,但是心情兴奋,又有点莫名其妙的紧张,直到深夜才睡着。
另一边,张衍和吴秀也在说话。
“川柏说,太子有意让我去林邑寻找高产稻种,我想去。”张衍郑重地说。
“你是想代川柏去?”吴秀问。
张衍望着窗外隐约的月色,慢慢地说:“我们都不去,朝廷也会有人选。我想,我这个年纪,正是奋斗的年龄,还可以建功立业。”
人家八十多岁的人还奋斗呢!
儿子们越来越优秀,阿耶也要努力一点。
一起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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