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心理所竟然建起来了……”魏瑶好不容易从家里跑出来,就带着白雪笙在护城河边散步,秋日的暖阳洒下来,到处是游玩的孩子和女人。
“也不算,我把师父给的房子改建成私塾,免费教孩子念书。寻常要是有人愿意过来聊聊,就在里面的屋子,说说话。她们觉得这样感觉好,就捐些钱或者做点吃食,这样私塾也能运转下去。”白雪笙说道。
“给你。”魏瑶从身后拿出一本册子,递给白雪笙,“人心中的事,无外乎相信感受,坦诚内心。你已经学到了最关键的东西,接下来只要好好读这本书,我想你会成为大昭,第一位专业厉害的心理师。”
白雪笙恭敬地接过书本,拇指宽的厚度,里面有正文,还在侧面添了小注,可谓十分用心,“多谢师父,我一定会好好研读……”
走到一处墙院,硕大的一串龙眼垂在墙边,一看就是自家种的。那龙眼个头又大,水灵灵的。魏瑶没忍住,见左右无人,踩着墙面,把整串都薅下来了。
“师父……”白雪笙有些无奈地看着她。
“偷盗他人财物,价值一百钱以上者,当缉拿下狱。”身后有声音传来。
魏瑶肩膀一缩,转头看去,见是谢司马,顿时放松下来,丝毫不惧道,“徒弟,管管他……”
她虽然没出门,可紫苏却没少了八卦,因为谢远的帮忙,自家徒弟才能顺利帮助那些被拐的女人和孩子。此时见他俩这样子,明眼人都能猜出五六分。
白雪笙脸蓦的红了,却还认真道,“师父,若是徒儿说了,您就能逃避惩处,那他就不是谢远了……”
好嘛,名字都叫上了。
魏瑶没办法,从袖中掏出一两银子,随手扔过墙去。
“哎呦……”墙里传来痛呼声,“谁打我?!”
“伤人,罪加一等。”谢远板着脸道。
魏瑶翻了个白眼,拉着白雪笙脚下生风,“这个太古板,我不同意啊……”
“师父……”白雪笙羞得差点恼了。
龙眼吃得差不多,人也溜达回了家。
紫苏站在门口张望,“小姐你可算回来了……”,说着把人往府里带。
“……什么事啊?”魏瑶一头雾水地穿过长廊。
“宫里来人了……”紫苏道。
“怎么可能,”魏瑶想都不想,“京都离着永州十万八千里,他们还能飞过来不成……”
话音刚落,魏瑶转过拐角,院子中央站着一位绛紫衣服的内侍监,身后还跟着四位小太监。
内侍监吕温拂尘一甩,尖着嗓子笑道,“飞是没那个本事,皇命在身,只好千里跑马跑到这里来了……”
“小女平素骄纵惯了,口无遮拦,吕公公莫怪……”魏梁把银票塞给身后的小太监,笑道。
“公公莫怪。”魏瑶行礼道。
“魏小姐无需多礼,您身份尊贵,咱家只是顺着您的话,随口话个家常……”吕温笑眯眯的,腰板突然挺起来,“魏瑶接旨。”
魏府上到家主,下到仆从,纷纷跪在地上。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魏家二女魏瑶,协助清剿西南逆党有功,为救皇子不惜性命,孤身流落兖州后,为守护陇西百姓献计献策。此间诸事,于天家有恩,于社稷有功。特封为‘淳安县主’,食邑五百户,赏黄金千两,珍珠十斛。钦此。”
“魏瑶,领旨谢恩。”魏瑶听得眼睛都亮了。
“淳安县主,这恩赏可是前所未有。咱家听闻那漠北鞑靼能全军覆没,可都是县主您的主意,如今阖宫上下都在宣扬您的巾帼事迹呢……”吕温恭维道。
“这都是以讹传讹,若非五皇子殿下运筹帷幄,内卫司岁统领指挥有方,陇西李氏忠心护卫,哪能有如此战绩。魏瑶就是个凑数的……”魏瑶学着吕温,笑眯眯道。
魏梁心中翻了个白眼,从没见这小妮子这么会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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