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行哄半天,“好不容易没有小家伙,你陪陪我嘛~”
莫爱喘得上气不接下气,隔着护目镜,都能感觉到她杀气腾腾,“我陪你,我拿命陪你!我玩不了你这个,你吓唬我!”
程景行死不承认,拉着她手,又冲了一个大坡道。
白天这样欺负人,晚上莫爱不跟他回房了,就挤在甜甜这里。
程景行此时略微有些后悔,手机突然收到一条信息,他看一眼,又笑了,再次吻了莫爱的唇,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
楼下牌桌已经摆好,周月铃见程景行下楼,马上招呼程清林和梁茗贻上桌。
四个人刚好一桌麻将。
梁茗贻和程景行坐对家,两人相互盯对方的牌,战况激烈。
打着,周月铃起了个话头:“茗贻啊,梁穆这婚怎么结得悄无声息的,他们都领证了,你见着人了吗?亲家那边呢?”
梁茗贻笑笑说:“他们两个结婚,自己定好约好就领证了。我原是想准备聘礼的,但严苓不要,也不让亲家那边过来见面,可能她爸妈都还不知道他们结婚的事。”
“应该是不知道,”程景行判断说,“严苓的爸妈………算了,妈,你听她的意思吧。”
程清林插口:“女儿都结婚了,父母还不知道?这像什么话。”
程景行睨一眼父亲,“她爸妈不知道,还能给她省点儿糟心事。”
“不行,我还是得给她准备些东西,”梁茗贻说,“严苓喜欢什么,我明天问问小爱。”
“不用问她,我知道,”程景行打出一张字,被梁茗贻碰了。
梁茗贻问:“你知道她喜欢什么?”
严苓每逢重要事情送来的礼,非常专一且单调。
他非常肯定地对梁茗贻说:“金,她喜欢金,您送金条吧。”
——
汤泉的独栋私汤包间里,木制的扇形窗格的落地门将一场欢快围隔在房中。
岛国的小玩具多而新颖,严苓爱不释手,比如此时拷在梁穆手腕上的红色手铐,将他两双白皙的手腕子与床头栅木栏拷在一起,令他羞愤,而又无可奈何,只能保持一个姿势坐在床头,面容如粉玉,情欲将他推至浪尖。
他次次要倾身向她索吻,都被这铐子锁住了,够不着。
“解开!”他恼羞成怒。
但严苓不依,她太喜欢看他这模样,双手捧着他脸,吻着他的唇,像是给他安慰的糖,她还没玩够。
艳红的西阵织浴衣花纹繁复,缀织的蝴蝶与花瓣栩栩欲活,在她身上震荡着,落下半肩,露出柔若无骨的胴体。
她放肆的吟声回荡,错落的发丝在脖间晃荡。
见梁穆敢怒不敢言,她更是大胆,双手撑在身后,脚踩在床面。
梁穆目之所及,快叫他三魂都要丢了,双手想去掐她的柳腰,但手铐遏制了行动,他像一只只能被动承受的猎物。
严苓香汗淋漓,满足一轮,终于放过他,替他解了一副铐子,剩下一副他自己单手就解了。
获得释放后,就是无止尽的报复、纠缠、啃咬。
结束时,严苓颈上全是吻痕,浴衣已经不在身上。
她吮了一下他的唇,翻身光脚下地,将浴衣捡起,披在身上。
腰带未系,襟口大开。
她就这么推开窗,点了支烟,看外面隐在雾气里的山。
“我妈再联系你,你不能再给她钱,”严苓想起梁穆手机里的转账记录,“她不是嫁女儿,她是卖女儿,你不要理她,让她来找我。”
颈部传来微凉的触感,一条金链贴着她蜜一般的肌肤,缓缓收拢,扣好。
她丢了烟,指尖碰到那已经被她体温蕴暖的金链,忽而转头,梁穆正低头亲吻她脖颈,“咱妈说得合情合理,我娶了她女儿,家里一点小忙自然要帮。”
“你倒是大度,妈都叫上了。”严苓抚着那金链,似比以前粗一些。
“你当时扔下它,它崩断了,成了两节,我找人修,连接处总是不满意,”梁穆轻轻在她耳边说,“我把它熔了,添了金,重新塑一遍,有感觉它比以前重吗?”
严苓笑了,后倒在他胸膛,媚眼含羞道:“你在说你自己吗?”
他将自己重塑,给她更重的承诺。
梁穆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我也一样。”
严苓回眸看向他,俊秀眉目似雪山顶上的飞雪,情欲刚退的脸还蕴含潮红,他低垂的眼泪,深深看着她,深情不怠。
她认识他二十多年,都不曾见过他这几日展现出的这般神情,心头一阵悸动,反手抓住他的发,吻住他,像是一种奖励。
她抓着他手,慢慢引向林间温热的汤泉。
梁穆含着她耳垂,情不自禁,也许并。
是他将她锁在身边,给她一个家,刚好相反,是她给了他的感情,一个归宿。
“苓儿,没有你,我什么都不是。”
她笑着,在他指尖,再次绽放成一支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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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玫瑰锈迹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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