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木向周济民望去,只见他微微地合上了眼睛,并没有想要和陆嘉木谈话的意思。

陆嘉木决定不去问他,因为他知道,这其间究竟有些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周济民迟早是要告诉他的。

车子在马路上疾驰了半个小时,出了市区。一路上没有人说话,车内气氛十分沉寂。陆嘉木转头看向车窗外,不知何时天已经暗了下来,一层水雾覆盖在玻璃上,潮湿又迷蒙。车仍在向前开着,大约又过了十分钟,开进一条小道。

在车灯的光照下,陆嘉木隐隐约约看到一排围墙和大门。车子缓缓开到大门前,司机停下车子,按了按喇叭,示意保安开门,但是却没有回应。靠在沙发上的周济民对司机说:“下去开门。”司机听到这话,手抖得比上车的时候更厉害了,陆嘉木甚至能看到他额头的汗珠。“下去开门。”周济民用不容置疑的口气催促他。司机哆嗦着下了车。他先是走到保安亭,敲了一会儿,没人回应,又跑到铁门前,最后,司机面无人色地跑了回来,道:“铁门,的锁开着,开着......“

周济民听到后一愣,坐起身:“打开门,开进去。”司机满脸的不情愿,但还是无可奈何地点头。

车向前行驶着,远处出现模糊的房形,淡淡的灯光从其中透出。继续向前,离房子越来越近,几乎可以看清这栋洋房的全貌了。一栋样式有些古老的别墅,从顶端到墙角长满了爬山虎,看起来许久没有人来修剪。

房子里的光穿过窗户落在四周的地面上,像是给房子的周围镶上一圈银边,给人一种奇幻、神秘的感觉。车子在门口停下,周济民自己打开车门下车,陆嘉木紧随其后。

走在台阶上,周济民的手杖“咚咚”地敲着地面,听起来像心跳声。刚走到门前停下,门缓缓地从里面被打开。

从门后出现一个中年男人。中等个,黑头发,穿着一身黑中山装,眉形有点下垂,衬得整个人和善许多。不过陆嘉木注意到他的太阳穴处有道凌厉的长疤,和整个人和善的气质形成反差。

“先生,您回来了。”开门人恭敬地对周济民说,话说完,他注意到周济民的身后还跟着一个陌生人——陆嘉木。陆嘉木本来就在打量着他,这一下两个人的眼神对上了。

“我们有点事要谈,老于你先回市区吧。”周济民边往屋里走,边朝于恭摆摆手,示意他离开。于恭站在原地侧过身,等周济民进屋。陆嘉木从于恭面前走过,注意到他太阳穴上的那道疤一直延伸到了鬓角下。这个受伤的区域挺独特的。陆嘉木在心里暗想。

二人走进门,迎面而来的是一楼的大厅。整个房子窗户紧闭,米黄色的冗长的窗帘沉沉地遮盖着窗户。最左侧旋着实木楼梯连通二楼,屋子中心的水晶吊灯把整个房间照的通亮,最右侧长长的沙发上斜斜地躺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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