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安宇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他颤抖着嘴唇,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脑袋一阵轰鸣,颤声道。
“阿恒,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阿恒缓缓将那天发生的事一一道来。“老板,我们到的时候你们都已经昏迷,把你们送到这后,我守在你这边,小八和沈小姐另两人守着,他们说,小八重伤,不过手术成功了。沈小姐则局部骨折,其中一根骨头插入心肺,手术虽然成功,但当晚心肺出现并发症,去,去世了。”
尹安宇双手紧握成拳,泪水在眼眶打转,话语里透着震惊与悲痛,“抱我起来,我要去见她。”
阿恒连忙阻止挣扎起身的尹安宇,理所当然道。“沈小姐的父母已经把她的尸体接走了。”
听见这话,尹安宇猛然抬眸,目光如炬盯着阿恒。“父母?不可能,她父母双亡。谁把她带走了,是谁?”逼人的目光里,藏着惊诧,他查过沈月棠这个身份的资料,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父母双亡,沈月棠当初也不会选这个人作伪装。
“是一对中年夫妻,他们拿出沈小姐的户籍证明,确认后,医院才放任他们带走沈小姐的尸体。我们与沈小姐没任何关系,不能阻止。”阿恒还记得,当那两个中年夫妻出现时,他们也很惊讶,沈小姐与他们根本就不像,可是户籍证明上分明就是有沈小姐,医院查过后两人就将尸体带走了。
病房里瞬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尹安宇在思考是谁带走了月棠的尸体,她明明就没有亲人。
“去查,用人像查,即使翻遍大夏国也必须把人给我找出来,别提到他们带走尸体的事,就说他们带了月棠的骨灰。”
“另外,我要你们提监控找到尹安堂,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他,生死不论”
尹安宇昂头,把眼泪逼了回去,深觉此事有蹊跷,现如今,他连站起来的都困难,只能吩咐手下去查。
不多时,尹安宇与女友沈月棠出车祸,女方身死的新闻便出现在头条,尽管没有两人照片,但有消息渠道的人都知道,尹安宇女友的骨灰被一对中年夫妻带走,他正大张旗鼓的寻找这二人。
江夏市某私立医院,一间装饰的如同五星级酒店般华丽的病房。月光轻轻洒落一地。
病床上静静躺着一人,她面色苍白,一头利落的短发,散落枕边,几缕碎发贴在脸颊,为她平添几分柔弱。
病房内静悄悄,偶尔传来机器运转的声音以及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
病床的旁站着一个穿着知性的长发女人,她与床上的人有几分相似。
她弯下腰眼神怜爱地拂过女人的脸颊,泪水滴落在枕边晕了开去,随着轻抚,缓缓露出那张精致到近乎完美的脸,赫然是卸了妆的陆玖。
“月月,妈妈的宝贝。你会好起来的。”
不多时,病房外进来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他上前搂住长发女人。
“书意,咱女儿回来了。要高兴,眼睛都哭肿了。女儿醒来看见你这样也会难过的。”
“阿炎,你说的对, 我不应该哭,女儿的伤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叶书意抹了抹满是泪水的脸颊,赶紧问起了丈夫女儿的情况。
顾炎眼神微闪,将悲痛藏于心中,撒了个谎。“没大碍,多多休息就会醒了。”他不敢告诉自家夫人,女儿受的伤很重,手术成功,却因为从前受的累累伤害,伤上加伤,需要长时间调养,并且不能再次受伤,否则性命难保。
他不禁回想起,一天前,他在家收到一封手写信。
按照信上指示,他们从两个长相普通的中年夫妇手里,将失踪多年的大女儿接了回来,才发觉女儿受伤颇重,昏迷不醒。
“谢谢二位,这是报酬。请二位信守承诺,永不踏入大夏境内。”将不记名黑卡递给那两个不发一方的中年夫妇,顾炎按指示说出了那句话,两人接过卡点点头便转身离开,自始至终没开口说过一句话。
事后,顾炎一直在医院处理女儿的事,没留意尹安宇这边在搜查两个中年夫妇。
撞了人的尹安堂这段时间如丧家之犬,东躲西藏,数次险些被抓住,这次抓他的人再也没手下留情,他已经身中两枪,虽然都不是重要部位,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呆在国内了。
自从上次偷听到他真实身份被尹安宇揭发,就逃出医院,他四处联系黑白两道的相熟之人,最后在一个与尹忠华相亲近的大哥地盘住下来。
接着传来一个一个噩耗,他的所有手下、认识的合作商,他的并头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不是被抓进去蹲着,就是不接他电话,或跟他打马虎眼敷衍他。
无路可逃,加之上次搞到船票,只因不甘心,想在国内卷土重来,才没登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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