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而用指甲死死扣住他肩膀,咬牙切齿:“你一个人埋进去吧!”

亓官易坤觉得该滚的那个人是他自己。

瞥见门口亓官演正往里面冲的身影,他迈步,将半只脚踏进病房的亓官演推出去,然后关上了门,远离战场。

沈透低头,亲在她眼尾沁着泪的地方:“我看过行车记录仪,可都听到了啊,你都说你要跟我结婚了。怎么,想赖账?”

顿一下,补一句:“别想赖。”

靳祈雾红着眼看他,气得肩膀都在抖。

沈透看出她是真的着急了,也是真的生气了,忙继续哄:“崔哲羽那傻逼玩意儿逗你玩的呢。他一磕了药还喝了酒的疯子说的话,你能信他的?”

酒驾,药驾,崔哲羽还真是无法无天了。

靳祈雾现在想想,仍觉得后怕。

她可不想和他一起上社会新闻头版头条,死也不想。

“我本来也不信的,就算真的要死,谁会往自己身上注射那种病毒啊。他只是变态,又不是脑瘫。”

靳祈雾抬手,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哽咽着说。

“但是他也往你身上扎啊。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可能是真的……我……我也……会担心……会害怕……”

沈透先是被她逗笑,然后又满眼心疼,额头抵着她的,温声道:“好了,放心,真没有。我都给医生验过了,那针筒里的血,还有后座那女孩,都没病毒。

靳祈雾不说话。

“你别哭了,都是我该死。你打我、骂我都行。我不该跟你开玩笑,让你担心我。不哭了,好不好?”

“什么你该死?你不许死,该死的是崔——”靳祈雾陡然顿住,慢半拍问,“那崔哲羽……他怎么样了?”

沈透松开她,微微颔首,抬手撩开她额前碎发,轻轻顺着她的发丝,轻飘飘地开口:“没死,但残了,成植物人了。”

靳祈雾太阳穴一跳,被吓得差点忘记呼吸。

“不是我干的。”沈透看着她,波澜不惊地说,“我什么都没干,我放了他,让他自己开车回家,他自己路上出的车祸。”

“可是……”靳祈雾神色微凝。

沈透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不是担心那个人渣,是担心会牵连到他们两个,安慰道:“他丧尽天良,不知道干过多少出阁的事,这都是他罪有应得,没让他当场毙命,已经是老天爷放过他的。雾,你不要想太多,一切都有我。”

靳祈雾双拳紧握,只觉得手脚冰凉。

握着靳祈雾的手,将她紧绷的拳头一根根掰开,舒展开,缓缓放到腿上,沈透说:“等会儿崔家人可能会过来见你。”

靳祈雾的手被包裹在他掌心里,指尖微凉,有些抖。

“你身后还有我,还有沈家和亓官家。是崔哲羽他疯了,说难听点,这就是‘绑架’,受害者是你,不是他。他出车祸跟你半点关系都没有,你一定要表现出你才是受害者的姿态来,要他们作出赔偿。”沈透说。

靳祈雾小声问:“所以,他是同性恋……他喜欢小坤哥?”

“嗯。”

在她脸上掐了一把,沈透沉声道:

“他喜欢男人我知道,但我也是刚知道他喜欢坤哥。而且这些年,他对不少出现在坤哥身边的女人下过手,更可怕的是,他从不自己动手。

“你看到的那个在崔哲羽跑车后座上的女人,是浔南省公安厅厅长的女儿。她变成现在这样,是崔哲羽借韩惜的手干的。”

想到女孩儿那张脸,靳祈雾脊背一凉,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全起来了,浑身不由得一抖。

“所以我还是他第一个亲自动手的女人了?”

“靳祈雾……!”沈透咬牙,“这是你该关注的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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