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微风轻柔,巨大的透明的玻璃房里宁姣喜懒懒地躺在软椅上,头顶还特意搭了一块米棕色的遮阳布,丝带轻轻覆于眼上露出了精致的下巴和嫣红的唇,大片的紫色薰衣草随风传送着淡淡的香气,轻轻拂动着她白色的裙边。
一切显得是那么宁静美丽。
兰若庭站在玻璃房不远处的走廊上,双手插兜看着玻璃房里慵懒悠闲的女人,漆眸中闪过一丝不悦,“谁让你把她带到那里去的?”
站在他身边的中年男人面容慈祥,是这里的管家,听到兰若庭这样说也露出了一些踌躇的迟疑。这是少爷第一回往这个院子带人,那姑娘气质灵逸模样漂亮的,他还以为是少爷的女朋友,就自作主张将人引来了这。
看到少爷脸上平淡的神色,如此看来是他想多了。
管家欠身,“是我考虑不周了,下次我将人引去茶室。”
兰若庭接着吩咐道:“你去盯着调香室那边,准好了我就过去。”
管家:“好的,少爷。”
兰若庭点点头,摆手让他离开了,然后掏出双手朝玻璃房踱步而去。
兰若庭没说话走进去站在宁姣喜面前的两步以内,“你还挺会享受的,不知道为客的规矩吗?”
宁姣喜早知道他来了,只是不想起来,她现在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只想瘫在椅子里享受这一刻的安宁。坏事做多了还真是心累,决定了要克制欲望,每次面对男人的投怀送抱还是不能自己。
自从上次林潮汐和聂少瑜闹的,贺致沉在背后把她弄得身心俱疲,她整个人都脱虚了,觉得整个人都蔫巴巴的提不起精神,她得有三个月不想和贺致沉在一起了,别的男人最近也不想亲近了。
这回把自己撑到了。
录制节目她也没什么力气去“作妖”,每次都是全副武装静静站在一边儿,观众都发现她的不对劲儿了。不争不抢,这还算得上什么女配?
所以,正好兰若庭又想起了制香一事,她果断请了个病假,就还他们几日恩爱清净的日子吧,她这个恶毒小魔王要开始修身养心了。
宁姣喜闻言,懒懒地抬起垂在身侧地手指,挑起丝带的一角掀起眼皮看着面前的兰若庭,无视他脸上的稍稍的不悦又闭上了眼睛,“我这不是以为自己不是客人吗?不好意思,小女子自作多情了。”
“而且,这里真的很舒服。我是来配合你的,这点儿福利都不给吗。兰总富甲一方,不要对我这么小气。”
女人的声音清晰悦耳,但这却让兰若庭微微惊讶地挑了一下眉,他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因为她的声音终于不是甜的淌蜜的感受了。这么说,这个女人平时还挺... ...挺有毅力的。
他也看出来了,这女人今天并不想闹,反正那边的准备工作还没有完备,兰若庭也坐在了另一个椅子上,看着远处的薰衣草心绪也静了不少。
他觉得宁姣喜这个女人真是个参差不齐的女人,坏的地方是真不好,好的地方是真好,性格表现如此两极分化,他确实还挺好奇的。不过,他还是最在意她身上的香,只是这也是让他屡屡挫败的地方,凭着他对香的精通和天赋这世上还有他配不出来的香?
即便有,为什么偏偏让他遇见,那说明这个东西就是属于他的。
既然叫他遇见了,那就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因为这个,他才对宁姣喜这个女人屡次纵容,他只希望这次不会再发生上次挑战他底线的事情了。
上次的事他不能直接和宁姣喜言明,毕竟他也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他也只能吃哑巴亏。这回,他做了万全准备,那个小房间不是她想什么时候出来就可以出来的,这也是为了能成功留下香味。
又是那一套精细的步骤,只是这次的空间人性化了不少。
宁姣喜转过身,小房子的门正好关上,接着她就听到“滴”的一声,是门被锁住的声音。
正疑惑之时,斜上角传来了兰若庭的声音,“不用担心,为了更好的提留香气我改进了一下留香舱,到了时间自然有人给你开门。”
准备的这么周全的吗?
宁姣喜微微弯眸,“原来是这样,兰总考虑的真周到。”
那,这次就不能调皮了,她也没力气调皮了。
留香舱里热气氤氲,宁姣喜自觉地躺下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她就没了意识,应该是太累了... ...
... ...“少爷,时间已经到了,但是还不见宁小姐出来。我们刚才轮流叩门,也没有得到宁小姐回应... ...”
兰若庭一般这个时候不会干其他事情的,但是今天临时加了一个会,所以来看成果比平时晚了一会儿。可他没想到,就晚了这么一会儿就出了事。
兰若庭听到女仆焦急的声音不耐地捏了捏俊秀的眉心,“慌什么?直接打开就是了。”
“我们打开了,但是... ...宁小姐好像昏倒了。”
兰若庭闻言放下手往里走去,但却被女仆制止了,“少爷,宁小姐的衣服还没有穿好。”
兰若庭:“怎么回事?怎么判断是昏倒了,不是睡着了。”
女仆:“我们一开始也以为宁小姐是睡着了,但是我们想要叫醒宁小姐,宁小姐却怎么也不醒。因为,少爷刚才在开会我们就没有打扰,李叔已经打电话叫医生了。”
她的话说完,里面给宁姣喜穿好衣服的女仆也出来了,接着旁边站着的保镖就要进去。兰若庭蹙眉,“你干什么?”
女仆:“把宁小姐抱出来,里面的环境对昏迷的人不好。”
兰若庭才意识到自己情绪过激了,看着保镖点点头,接着等到保镖出来时兰若庭看到了软软躺在他怀里的女人。
白皙的小脸泛着不正常的红,容貌被显得愈发艳丽,胳膊和小腿处都是无意识的下垂着,如瀑的黑发部分堆积在保镖的肘弯处,与其余的发丝垂散在周身,眉宇间时不时微蹙着,看起来虚弱又痛苦。
眼光扫至女人身上单薄的睡袍,也没有忽略保镖脸上可疑的红晕,不知怎么的兰若庭有些生气,拿起一边的白色薄毯不由分说地将人接了过来,盖住了些许潋滟的风光。
到了晚上宁姣喜才醒来,动了动手感觉到手上有东西,目光向上向下,原来是被人挂了调水。
没记错的话,她是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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