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白凤初的衣物首饰全部呈上时,典史和仵作一一对数,果真与马三说的相差无几。

再根据仵作提供出的验尸报告,最终证明白骨是跳崖身亡的白凤初和她的丫鬟。

待典史从这一堆衣物首饰中挑出那枚红玛瑙金戒指时,疑虑了会,并拱手朝曹大人道:“大人,这枚戒指似乎不像是白姑娘的物件。”

“哦,拿来看看。”

白二夫人只轻瞄一眼,瞬时吓得脸色苍白,神色慌张。

这枚戒指,怎么会在这里?

幕后看戏的秦洛珘眉目一扬,狗咬狗的好戏即将开始。

过程十分精彩,马三并不承认见过这枚戒指,但是戒指上有白二夫人的闺名“妙冉”二字。

白二夫人听后,疯狂输出:“我的戒指丢了一年多,肯定是这丫头偷了我戒指带走的。”

曹大人冷哼一声,慢悠悠道:“白姑娘倒是知道她会被人陷害,所以手中握着戒指不成?”

白二爷脑子还算清醒,冷静道:“若是我夫人要害她,怎么会让人拿着她随身戴的戒指去作案?这不符合常理,大人,请你明查。”

曹大人“哦”了一声,懒懒道,“可是这戒指在白凤初的尸骨中找到,就是直接的证据,这要如何作假呢?白二夫人说戒指丢了一年多,说不定就是被你们派出去的盗匪偷走的呗,盗匪不就是为钱杀人吗?偷走一枚价值不菲的戒指并不稀奇吧?”

马三连连点头,佯装回忆后磕头道:“当时盗匪里的人确实有认识白家二爷的,我记得他们拦住我们马车时,说了什么白家大房命不好,二爷派他们来收命……肯定是他们偷了戒指,结果纠缠白小姐的时候被白小姐扯下戒指跳入了崖谷。现在那群盗匪基本上都被白家给灭口了,已经死无对证。”

“胡说,你个马三胡说八道……”白二夫人一下子急了眼,嘴上已经封不住口,“马三你个狡诈小人,肯定是你从我这里偷走了戒指,现在又想法子来污蔑我……”

白二爷狠狠拍了白二夫人的手臂:“闭嘴!大人不问话不要乱说话!”

可是,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众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哦,夫人方才不是说马三是大房那边的人,又如何和夫人这边有瓜葛的?他若不是和夫人你有过交集,又如何知道这枚戒指,如何从你身上或是屋里偷到这贴身戒指的?”

白二爷连忙解释:“我们大房二房住的院子近,这些下人也经常打交道,或许是这马三从我们二房的下人这边打听到,才去夫人身上偷走了这枚戒指。”

马三连忙否认:“我没偷戒指,我若偷了戒指也不可能在白小姐身上,因为当时那群盗匪追着白小姐的时候,我已经赶着马车偷偷跑……”

话还未说完,他立即选择闭嘴,毕竟偷偷顺走他人一马车的财物也够他喝几壶,搞不好也是掉脑袋的。

朱锦佑听到这里,唇齿若即若离的掠过一抹弧度,这洛珘姑娘想出的法子可真是有意思,黑吃黑,互相揭老底,想必没一会,证据就全被双方互相揭穿。

果不其然,曹大人喝了一声:“都给我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若是夺人钱财者暂且可从轻处理,夺人命者必须凌迟处死。”

洛珘睨了秦炳锐一眼:“是你教曹大人这样说的?”

“嘿嘿,就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教的,后面是这位大人自己编的吧,反正能诈出一个是一个对不?”

曹大人今年刚上任沐州城知州,为官算不上好与坏,但这个案子可是天降的大好时机,他一听便知道这是千古留名的好机会呀,那么多期的《文伯传》可不能白看,再说白家大房有王爷和姚公公把关,他还不得好好表现表现?

升不升官不重要,关键是得民心,把握这次案子登上《文伯传》,千古流传……

果不其然。

白二夫人急了。

“好你个马三,戒指就是你偷来嫁祸本夫人的,我当时只让你找盗匪抢走白家大房的马车,没让你找盗匪杀人……”

白二爷吼了一声:“邓妙冉!”

马三更着急:“大人,盗匪不是我找的,是白家二房找的人,我和那群盗匪根本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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