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猛得抽出长刀,鲜血喷涌,看着滴血的刀,还不停的冷笑。

“死的好,一个泥土子娃娃还敢咬老子,反了天还!”

小男孩捂着肚子倒在地上,汉子赶忙上前将他抱在怀中,慌乱的伸手捂住冒血的伤口,急切呼喊:“儿,狗蛋别怕,爹背你去镇子里,去找老医师,他看看就好了。”

狗蛋奄奄一息,盯着父亲呜咽道:“爹,粮食,粮食…”

说话声渐渐微弱,直至完全消失,狗蛋彻底没了动静,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啊!!”这时,被吓傻的妇女才反应过来,发出撕心裂肺的嘶喊,眼睁睁看着儿子死在面前,女人接受不了晕死过去。

廊檐下,年迈的夫妇,看着孙儿死去,哭得几乎昏厥。

“我的孙儿哟!”孙子的死像是烈火,在老人心中点燃,他抄起门旁的铁锹就朝官兵砸去。

见他气势汹汹的冲来,官兵们脾气也上来了,立马将他围住,当场砍杀。

“老不死的,敢对爷爷们动手,死有余辜!”

短短一个多时辰,不仅粮食被抢,备受欺辱,如今却连儿子,父亲都被杀,家破人亡。

原本想着忍让保家人性命的汉子,再也忍不住,双眼赤红一片,他猛然起身,疯狂的嘶吼。

“老子跟你们拼了!”

捡起父亲尸体旁的铁锹,发疯似的抡向最先动手衙差,巨大的力量直接将人砸倒在地。

倒地的衙差后脑勺不停的冒血,痛得他不断求饶,喊着救命。

但中年汉子却没有丝毫停手的意思,一下又一下,使出全身力气,直接衙得头颅爆裂。

一群平日里欺男霸市,混日子惯了的官兵,不说手无缚鸡之力,也差不了多少,只敢仗着背后是朝廷,手里有刀兵欺负百姓。

与之相比,经常忙碌庄稼活的汉子,发起狠来,更加凶猛。

眼见手下死了,吃着鸡腿的领头衙差才反应过来,意识到出了大事。

征收粮食,还会死人,这让县令知晓定不会轻饶。

一想到回去后,会被骂的狗血淋头,甚至被责罚,他就无比愤怒,连忙吩咐道:“还愣着干嘛,动手啊!”

“敢杀朝廷命官,依东魏律法,当场斩杀!”

瞬息间,十几名衙差围了上来,悍然挥刀砍去,双拳难敌四手,汉子的身躯被当场刺穿,手臂也被砍了下来。

鲜血汩汩而流,倒地没挣扎多久便气绝而亡。

衙差们这才松了口气,目光又落在了这家仅存的老妇人,和晕倒的女子身上。

邪恶,阴冷,恐怖,衙差们仗着司马枭的圣旨,大行其道,阳奉阴违,原本是收粮的旨意,成了他们行恶的理由。

同样灭绝人性的一幕,在东魏许多地方上演,百姓们怨声载道,仇恨在心中滋生,东魏朝廷岌岌可危。

前线的司马枭对这一切并不知晓,但在东魏境内的霍去病,却将这些事都看在眼里。

“将军,我求您帮帮忙,杀了这些狗日的官兵!”

大山深处的山洞内,在听到下山弟兄们打探的消息后,作为东魏人的来福气的牙痒痒,恨不得去跟这些人拼了。

但他明白,哪怕把跟随自己的兄弟都叫上,也不过两千人,根本无力改变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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