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鹿云感觉后背扎针的几个位置又热又燥,一时间也觉得口干舌燥,下意识舔了舔唇。
她望着宋珃的眼神少了许多波澜,趋于一种正常的平静:“我这个病在你的手札里叫什么?”
宋珃将手札放在一旁的沉香木桌上:“没写,我觉得大概还是痰迷心窍吧,只是你还不够严重。”
季鹿云额头渗着汗,这针扎的她后背火热,额头却在冒冷汗,诡异的很。
宋珃轻轻擦掉她额头的汗:“大哥知道自己错了,但是从小到大的很多习惯一时间很难改掉,你跟他离婚那么多年,他身边连秘书都是男的。”
季鹿云无力的看着她:“我都跟他复婚了,我们像是感情不好么?”
“要是感情好,你就不会总是把目光放在我身上了,你有病是真的,逃避也是真的,你可以为了孩子委屈自己,说明你还是变了很多。”
以前季鹿云什么样子,宋珃也只是从过去的一些新闻里的只字片语里了解。
她出身贫寒,但却很有生意头脑,嫁给蔺鹤闻之前小生意一直做的风生水起,后来嫁给蔺鹤闻,豪门规矩众多,特别针对她这种出身不好没有根基的。
她不能抛头露面,以前做的小生意也都转让了,被安排在家里,只做蔺鹤闻的陪衬。
这样的日子压抑痛苦,久而久之,两人的婚姻自然也就出了问题,尽管蔺鹤闻对她其实不错,但他也是豪门利益既得者,和众多约束她的人一样。
季鹿云在疯的边缘强撑着一口气跟蔺鹤闻离了婚,净身出户,一无所有,可谓是惨不忍睹。
那些事,季鹿云至今耿耿于怀。
所以她才会生病,也才会任由自己生病,哪怕现在跟蔺鹤闻复婚了,她对蔺鹤闻也很冷淡,就像是熟悉的陌生人。
季鹿云恍然失笑:“你被二弟一直放在心尖上,当然不懂我那时候的处境有多艰难,也不知道……”
“我知道,也能理解,并且现在的大哥也理解后悔了,大嫂,你得好好看病。”宋珃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嘴角噙着笑意。
总是要自己说出来,总是要发泄出来,情志才能得以舒展。
季鹿云:“嗯。”
宋珃回青城没几个人知道,但宋氏的电话还是打给了她。
作为握有实权又飘离在外的集团老板,每个季度的股东大会是必须要参加,前面因为怀孕生孩子,她已经缺席了三个季度了。
宋珃接完电话回来,季鹿云已经穿好了衣服喝着她刚刚喝过的茶。
她站在门口眼神复杂的盯着她,季鹿云察觉到宋珃的目光,讪笑:“别生气,我口渴的厉害,这儿只有一个杯子……”
“你可以出去逛逛,我得回宋氏开个会,晚一点跟我去我妈那吃饭,你觉得怎么样?”
季鹿云点头:“当然好,这是你的地盘,你做主。”
宋珃去了集团,开了一个下午的会,职业经理人管理的不错,公司有条不紊,海外公司也都井井有条,宋珃没什么好操心的。
伍福叫住了已经出了公司楼下大堂的宋珃,老爷子步履蹒跚的朝她走过来。
“你也老了啊?我在后面扯着嗓子喊你,你都没听到?”伍福微微喘着气,他真是老了,走这么几步感觉都上不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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