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言卿出去,萧頔便关上了门。

“我真服了。”他头疼地扶额,“傅哥,你……哎,也罢。”

萧頔无奈地叹了口气,“好歹瞒过言卿了。”

傅妄烬不紧不慢地掀起眼皮,

“还不是你小子撒那种圆不回来的谎?不然我至于这样么?”

本来是装的,为了不被言卿察觉,只能让假伤变真伤。

要不然,他恨不得天天把言卿拴在腰上,又怎么会主动劝她去孟家赴宴?

不就是为了把她支开,自己再趁机往快要长好的伤口上做点手脚么?

当时,听到傅妄烬的打算,萧頔是拒绝的。

“不行,我是医生,我宣过誓的。”

萧頔义正言辞地说道,

“……用尽全力,采取有利于病人的医疗措施,不给病人带来痛苦与危害——反正我不会帮你自残。”

傅妄烬有些不耐烦,

“你下手比较有分寸。要是我自己动手,你又有的忙了。”

“……”

沉默片刻,萧頔忍不住问,

“傅哥,一定要这样吗?既然瞒不过言卿,为什么不跟她说实话呢?”

“蠢死你算了。”

傅妄烬恨铁不成钢地敲了敲他的脑门,

“信任这种东西,一旦出现了裂缝,就再也不能复原了。”

萧頔听得目瞪口呆。

好家伙,这他妈哪是恋爱脑,这得是恋爱脑……癌啊!

“傅哥,可是……我觉得你这么做,才比较蠢啊。”

傅妄烬的语气极不耐烦,“你懂个屁,动作快点。”

“……”萧頔咽了口唾沫,“我只会治伤,还没干过这种事——”

傅妄烬冷冷地睨了他一眼,没说话。

萧頔认命般垂下了脑袋,

“好吧,那你忍着点,我会让伤口浅一点……就是看着吓人些。”

经过一番操作,傅妄烬的心反倒定了下来。

起码……卿卿不会觉得他是骗子。

信任这种东西,本来就很脆弱。

如果发现被骗,按言卿的性子,或许今后都不会完全信任他了。

与其埋下隐患,倒不如……假戏真做。

虽然,小东西眼泪汪汪的样子,还真挺招人疼的。

……

言卿等了一阵子,见傅妄烬和萧頔都从房里走了出来。

“情况还不错,”

萧頔憋着笑,似乎已经清楚他们早上干了什么,

“纱布缠得够紧,没扯到伤口。”

言卿松了口气,反应过来后脸上迅速红透,恨不得马上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艰难地维持着正常的表情,“是吗?那就好。”

管家的声音拯救了尴尬的言卿,

“先生,早餐准备好了。”

“好诶。”萧頔先拍着手笑了起来,“我早就饿了。”

几人来到餐桌上,享用丰盛的早饭。

“对了,我有件事想要你帮忙。”

言卿小心地望着傅妄烬,

“那个……傅景珩,他的项目组在A大,接管了我爸爸留下的所有资料。你也知道,我伤害了他幼小的心灵——”

萧頔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差点把嘴里的红茶都喷了。

“啧,小心点。”

傅妄烬嫌弃地瞥了他一眼,

“这么大的人了还不稳重。”

然后又看着言卿,示意她继续说。

“我从他那里拿到了一部分资料,但是没什么用。”

言卿抿了抿唇,

“我想要全部资料。但傅景珩又不是傻子,想再骗他一次,应该是不可能了。”

她眼里有几分央求、几分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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